“客服部的人很難搞嗎?”
劉正問道。
“其他人倒是還好,就是不列顛那家夥。”
牛馬嘬了嘬牙花。
“自從下麵沒了以後越來越變態了,除了老板,誰都怕它。”
“大佬,你不會打不過它吧?”
“打不過。”
牛馬老老實實地承認了。
“我、拿破侖、不列顛的實力基本差不多。”
“但那家夥現在無牽無掛,性格也越來越偏激,你要真跟它乾,它真跟你玩命,甚至燒成虛無也無所謂。”
“那這種人還能當客服部的老大?”
司雪就不怕它得罪大客戶嗎?
“所以說那家夥變態啊。它跟客人才不齜牙,就跟餐廳的人鬥狠。”
牛馬一拍大腿道。
“懂了,原來是個窩裡橫。”
劉正不屑地說道。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家夥。
“窩裡橫也是橫,沒必要我還真不想招惹它。”
“那你幫我從廚房帶點白色顏料和針線吧。”
劉正退而求其次。
這些廚房肯定有,上次拿破侖剝皮填草就用過針線。
“這個倒是可以。”
牛馬提溜上咖啡出了門,很快就回來了。
“拿破侖說了,弗拉德三世沒存貨了,不過它知道哪兒有,而且給了你兩個選擇。”
“哪兩個選擇?”
劉正問道。
“第一個選擇,它直接送給你,但要消耗掉那個人情,伱還要轉崗去廚房。”
“不行不行。”
他立刻搖頭。
沒人情還去廚房,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拿破侖家大業大,性情也嚴苛,可沒有缺錢的牛馬這麼好說話。
“我猜你也不會選。第二個選擇,它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買,這個算白送的。”
牛馬示意劉正伸手,然後吐出了一張紙條。
“雲夢路18號杜康酒坊。”
他打開地圖看了眼,在血腥餐廳的東北方,距離13公裡左右。
“拿破侖說,這酒不好買,你要感覺不對就說是它派來采購的,應該能躲過一劫。”
“但你要是沒感覺到,那就怪你自尋死路了。”
牛馬補充道。
“沒事,反正這事兒也不著急。”
劉正說完,從它角上取下了化妝用的東西。
針線有了,白色顏料也有了。
不過,看著好像不是石灰也不是鉛粉。
他沾了一點,兩根觸手對搓,感覺質地非常粗糙。
而且吸附力很強,拿來當顏料倒是挺合適的。
“這是白磷蛾的精粉,拿來當顏料可以幾百年不褪色,缺點嘛...”
牛馬拖長了聲音。
就在它說話之間,兩根觸手上沾了精粉的地方已經燃燒了起來。
“缺點就是沾上血肉的話就會一直燃燒,直到把沾到的地方燒成灰為止。”
牛馬滿意地把話完。
“你說得可真及時。”
劉正麵無表情地切掉了觸手燃燒的部分。
幸好他隻沾了一點,不然又得吃小魚乾了。
“必須的,人不知道我牛馬外號及時雨。”
牛馬樂嗬嗬地說道。
你一個送外賣的及時雨個毛啊,神行太保還差不多。
懶的和它掰扯,劉正打通了夜鶯的電話。
“夜鶯嗎?我是那個送外賣的。”
“哦?說吧。”
夜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忙。
“明天下午三點,在玫瑰街下水道入口見,”
他看了眼手機說道。
“可以,需要我幫你準備漁具嗎?”
夜鶯大方地說道。
“啊?下水道的魚不是要用自己釣的嗎?”
劉正疑惑地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但它一定是在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