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點了點頭。
如果牛馬要搶單子,他也搶不過它。
“收人類當小弟多了,你也越來越像個人了啊,牛馬。”
白羽雞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
牛馬的大耳朵抖了抖,繼續不予理會。
“嗬嗬。”
白羽雞也沒有再理它,而是取下了自己的廚師帽。
“把頭伸過來吧。”
它對劉正說道。
“現在?”
不是應該先給牛馬治傷嗎?
“放心,它還死不了。”
白羽雞說道。
劉正隻好蹲下,把頭伸到了帽子上麵。
廚師帽裡空空如也,但他卻有一種裡麵隨時可能衝出來什麼東西的感覺。
白羽雞爪中寒光一閃,劉正的兩隻眼睛便一起陷入黑暗。
鑽心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但劉正用咬碎牙齒的代價止住了痛呼。
這是外賣部的主場,他不能丟人。
“吃下去。”
白羽雞往他嘴裡塞進了什麼東西。
劉正一口咬爆,漿汁被他吞了下去。
很快,他的視覺恢複了。
白羽雞毫不留情,又是一刀,剜下了新長出來的眼球。
如此反複二十次,劉正的牙齒也換了七副,白羽雞才終於停止行刑。
“知道是誰點的嗎?”
它問道。
“李先生?”
他流著冷汗回道。
他認識的人裡,喜歡吃眼球的也隻有她了。
“沒錯。算起來,她還是你的恩人。”
白羽雞半開玩笑地說道。
“確實。”
雖然李先生讓劉正吃黑山羊幼崽眼球明顯不安好心,但由此得到的“血肉重生”確實是他的立身之本。
沒有這個堪稱不死的狀態,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現在就在包廂用餐,要不要我和不列顛打聲招呼,讓你親自把菜給她送過去?”
“那你還挖我眼睛乾什麼,她直接抱著啃不就得了。”
劉正撇了撇嘴道。
“那不行,亻體盛是彆的價錢。”
白羽雞一本正經地說道。
“嗬嗬。說起來,孔雀和李先生誰有錢?”
他轉移了話題。
“這個不好比較。李先生應該算是大商人,而孔雀算是大地主。”
白羽雞想了想道。
“咦?”
那孔雀不會就是寫字樓的幕後老板吧?
“不過她們有個共同點。”
“什麼?”
“她們都被老板討厭,當然,她們也都討厭老板。”
白羽雞說道。
“就這麼說出來,不怕被老板揍嗎?”
“說這個不會,老板甚至還挺喜歡聽的。你不是也享受過這一點帶來的好處了嗎?”
白羽雞意有所指地說道。
劉正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羽雞抓著廚師帽來到了牛馬麵前,然後“唰”的一下把它裝了進去。
“臥槽!”
劉正嚇了一跳。
這一手要是拿到現實裡去,劉謙和大衛·科波菲爾都得跪下來叫他祖師爺。
“牛逼!”
他為這個精彩的魔術熱烈鼓觸手。
“行了,彆犯蠢了,拿著帽子,使勁搖。”
白羽雞把廚師帽甩向劉正。
“好重。”
他下意識地接住帽子,結果差點沒把他砸死。
雖然沒有完整的牛馬那麼重,但應該也接近一噸了。
“瞧你虛的這樣,要是去廚房,連個蔥花都切不動。”
白羽雞嫌棄地說道。
你家蔥花這麼硬,客人一餐得碎幾顆牙啊?
好吧,這個世界的食客牙口確實不錯。
“使勁搖,搖得越快,幅度越大,你老大就好得越快。”
白羽雞說道。
它都這麼說了,劉正也隻好四根觸手一起用力,拚命地晃動廚師帽。
足足晃了一刻鐘後,帽子裡終於有了動靜。
一層泡沫一般的薄膜向外拱出,裡麵隱約能看見牛馬的大腦袋。
“行了,把它倒出來吧。”
白羽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