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你還沒死呢?”
劉正一張口就是玉音放送。
“你小子化成灰了我都不會死。”
漁夫也以雅言相回。
“彆吹牛逼了,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伱這會兒都變成一坨大的了。”
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哼。咳咳咳!”
漁夫剛想回懟,卻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打斷。
“這次真要死了?”
“死個屁!你小子彆以為幫了我一次就能這麼放肆,小心我把你變成魚。”
漁夫怒道。
“彆逼逼了,有事就快說。”
劉正說道。
“下水道的蛋蛋呢?”
漁夫問道。
“被人拿走了。”
他沒有細說,畢竟也算是餐廳內部的事情。
“什麼?!官方還是私人?”
漁夫大驚失色。
“應該算是官方吧?”
他想了想說道。
血腥餐廳肯定有官方背景,而且司雪也說要和市政廳談。
“那就好。”
漁夫鬆了口氣。
“我打電話給你本來就是想讓你把下水道的蛋蛋交給市政廳。”
“老頭,你想我死就直接說。”
劉正嗬嗬一笑。
嫌疑人親自送贓物上門,得多腦殘才能乾出這種事。
“我有個熟人,你把東西給他就行了。不過現在也不用了。”
“那你告訴我女兒,這段時間彆來下水道,也彆給我打電話,等我通知再說。”
漁夫說道。
“我們還能來下水道?”
他驚訝地問道。
他還以為他們被列入下水道的永久黑名單了。
下水道蛋蛋的備注就說明了一切。
“下水道和正常的生靈不一樣。不過,肯定也要把它的蛋蛋先還回來才行。”
漁夫回道。
“那你剛剛怎麼不還?”
“廢話,你被人掏了蛋,人當場還給你,你就不揍他了嗎?。”
漁夫沒好氣地說道。
“那倒也是。”
不過正常人被人掏了蛋,也就失去還擊能力了吧?
“所以得讓市政廳還,他們處理這種事情有經驗。”
漁夫說道。
“說到這兒,你有沒有辦法安撫下水道?”
劉正問道。
司雪說和市政廳談好了,後麵還有獎勵。
他估摸著,如果餐廳能自己把蛋蛋還回去,市政廳開的價肯定會更高。
畢竟這種活肯定不好乾,市政廳估計得死不少人。
“有。”
漁夫肯定地說道。
劉正的眼睛亮了起來。
“但是要等蛋蛋還回來才行。”
“嘁。”
這老東西說話跟說了話似的。
“行了,下水道又看過來了,我掛了。”
“對了,拿破侖那兒還有筆尾款沒給我結,你找它拿了給海女買點好吃好喝的壓壓驚,剩下的歸你。”
漁夫掛斷了電話。
“算你這個老家夥還有點良心。”
劉正滿意點頭,正準備揣起手機,電話又響起來。
“你小子業務挺頻繁啊,一秒鐘多少萬上下啊?”
牛馬調侃道。
“嗨,不賺錢,都是虧本買賣,做慈善的。”
他隨口扯著淡,看向來電顯示。
一串亂碼。
“嗯?”
劉正拿著手機走到了牛馬麵前。
“大佬,這啥情況?”
他問道。
牛馬看了眼手機,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它搖了搖頭。
“那我接還是不接?”
“都打過來了,你不接難道就沒事了?”
“也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劉正按向接聽鍵。
“你等一下。”
牛馬猶豫了一下說道,然後從草堆上爬了起來。
“趴上去。”
它說道。
“啊?”
“快點,不然揍你。”
牛馬吹唇子瞪眼。
“行行行,趴就趴。”
劉正走到草堆上,學著牛馬趴下。
一種難以描述的安全感頓時包裹了他,就像是他從未記憶過的母親懷抱的感覺。
“行了,接吧。”
牛馬說道。
劉正依言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響起了沙沙的噪音,一種微妙的不適感一閃而逝。
“喂,誰啊?”
他問道。
“紅幽靈。”
紅幽靈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呃,找我什麼事?”
劉正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儘管紅幽靈看上去不像壞人,對他也不像鬼手有那麼多圖謀。
但它身上隱藏的秘密隻怕比鬼手還大,而且越是對他無所求,他就越沒有安全感。
“下水道好像很生氣,你有什麼頭緒嗎?”
紅幽靈問道。
“啊,有一點點。”
劉正含糊地回道。
“你竟然真知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紅幽靈也有些驚訝。
它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庇護所裡,和外麵接觸非常少。
這次下水道發狂,弄得庇護所也不得安寧。
它本來還試圖和下水道溝通一下,結果那家夥現在意識徹底亂掉了。
紅幽靈沒辦法,就病急亂投醫地給劉正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還真找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