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正就穿上了一套無比合身的製服。
“不錯不錯，你果然是個當服務員的料。”
大白鵝讚賞道。
“為什麼這麼說？”
“每個服務員第一次換裝，因為天賦的不同，長出來的製服往往會存在一些缺陷。”
“比如少顆扣子、缺塊領子、衣服褪色之類的。”
“隻有天生的服務員，第一次長出來的製服才能完美無缺，就像你身上這套一樣。”
大白鵝欣賞地看著他身上的製服。
上一個天生無缺的新人，正是不列顛。
“所以沒有缺陷的製服會有什麼額外的幫助嗎？”
劉正問道。
“沒有，這隻是代表你的潛力而已，而潛力想要兌現也並不容易。”
“非要說的，至少形象上還是比其他人強一點嘛。”
大白鵝笑道。
“老大哥英明。”
“彆貧嘴了，過來化妝。”
大白鵝抓著他走到一張化妝桌前，然後按著他坐下。
它打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了各式各樣的化妝用品。
劉正這才注意到，大白鵝的翅膀上長了四根人類的手指。
纖細短小，像是小孩子的指頭。
從形狀上看，應該是少了一根無名指。
“作為頂尖餐廳的服務員，外在形象是第一位的。而化妝對於外在形象來說又是重中之重。”
“客服部的化妝技術都是我培訓的，你算是撿到便宜了。”
大白鵝說道。
“那小弟實在是太榮幸了。”
他奉上馬屁。
“確實。我有三種化妝方案，普通、高端、至臻，你選哪一種？”
大白鵝問道。
又要選.
這老小子不會拉個屎都要有三種拉法可供選擇吧？
“老大哥您看著辦，我相信您的專業判斷。”
劉正已經擺爛了。
“好，那就選至臻吧。你應該承受得起。”
“行了，彆說話了，我要開始了。”
大白鵝使勁往他頭上按了一下，他立刻動彈不得。
“我沒有封閉你的五感，好好感受我用的東西和我的手法，記住一半就夠你一輩子受用了。”
它自信地說道。
聽它這麼說，劉正也集中了注意力。
雖然他大概率不會到客服部來，但技多不壓身嘛。
“第一步，潔麵。”
大白鵝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麵抓出來一個迷你小人。
說是人，其實隻是形狀相似。
隻看它那個跟懷了十八胞胎一樣的肚子，和人類的親緣應該就不會太近。
更何況，它還長著一圈三角形的眼睛。
小人一見天日，立刻就對著大白鵝口吐芬芳。
語速之快，堪比紅幽靈的半自動步槍。
不過，劉正並不聽懂它在說什麼。
看大白鵝泰然處之的樣子，它似乎也聽不懂。
不過，聽不懂不代表大白鵝就不收拾它。
大白鵝的手指攥住小人的肚子，把它的頭對準劉正的臉，然後使勁一擠。
“哇！”
小人所有的眼球同時暴突，張嘴就噴出一股洪流。
洪流裡有內臟、有消化液、有半消化的食物、有沒消化的食物、有已經完全消化完的食物。
“我日你大爺！”
劉正也怒瞪雙眼。
要不是他不能動，非得把這小玩意兒揍出屎來。
哦，它已經出屎了，辣沒事了。
但冷靜下來後，他的怒火也漸漸平息。
畢竟，導致他被噴屎的真正凶手是大白鵝。
等了半分鐘後，大白鵝抓著小人在劉正的臉上擦拭。
所有的嘔吐物和他的臉上被析出的臟東西都被小人的皮膚吸收，它再次變成了那副大腹便便的樣子。
劉正看向鏡子，裡麵那張畸形的臉此刻看上去竟然十分順眼。
因為太乾淨了。
不是去油去汙那麼簡單，一看到這張臉，任何人的心裡都會冒出一個念頭。
真乾淨。
“第二步，遮瑕。”
大白鵝把小人關進盒子，又打開了一個盒子。
這次裡麵是一塊肉質的石頭，上尖下粗，就像一根筍。
它伸長翅膀，細小的手指在劉正的臉上遊走。
似乎是找到不滿意的地方，羽毛輕輕一晃，那一片表皮就被切了下來。
大白鵝把那片表皮貼在肉石上，很快，那片肉石就開始變色，最後變得和表皮一模一樣。
隻是更加光滑、更加細膩、更加水潤。
而原本的表皮則肉石吸收，消失不見。
大白鵝切下那一片石皮，貼在了劉正的臉上。
不用任何處理，石皮直接和他的臉融為一體。
大白鵝繼續依法炮製，很快，劉正的臉皮就整個換了一遍。
經過總計十二道工序後，化妝流程終於完成。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不禁一陣陣惡寒。
並不是因為醜，而是因為太美了。
美到已經超越了種族和身份。
然而，一想到這種美的來曆，劉正就忍不住想吐。
可惜吐不得。
“不錯，真不錯。”
大白鵝看著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它又幫劉正整理了一下衣著，每動一下就扯得他肉疼。
“好了，你可以去接客了。”
它指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紅木大門說道。
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是一顆藍色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