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足足過了三秒,劉正才掉到地上。
他齜牙咧嘴地爬了起來,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不過看向郵遞員,貌似也沒好到哪兒去,車架直晃。
稍微回了口氣,劉正繼續往前跑,郵遞員也趕緊蹬起了踏板。
跑了兩百米左右,前方又是一排寶箱。
反正都是問號,他就朝著正前方那個寶箱撞了過去。
而郵遞員的選擇也一樣。
寶箱破碎,一桶不明燃料出現在劉正的手中。
紅色的桶身上寫著“NO”的字樣。
NO他知道,一氧化二氮嘛,也就是俗稱的笑氣。
這玩意兒味道微甜,有輕微的麻醉作用,能讓人發笑。
有些不懂事的小年輕會拿這個當癮品的低配版,劉正還寫過相關的報道。
NO本身不可燃,但作為強氧化劑可以當推進劑用。
關鍵它是用在火箭或者賽車上麵的,現在他們是賽跑啊。
所以這玩意兒是乾嘛用的?
劉正很是費解。
費解歸費解,該用還得用。
道具賽裡,道具就是最寶貴的資源,浪費一個勝率就少一截。
想到這個詭異世界一貫的惡趣味,他有了一點思路。
但要把這個思路變成實踐,就算是他已經身經百戰,也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就在劉正遲疑之際,郵遞員推了他一把。
一把巨大的彈弓從裡麵鑽了出來,將自行車兜住,然後自動往後拉。
拉到最大之後,弓繩回彈,積蓄的勢能瞬間釋放。
自行車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越過劉正的頭頂,飛向遠方。
“靠!”
這下他沒得選擇了。
劉正一咬牙,擰開瓶蓋就往嘴裡倒。
一股股散發著特殊臭味的濃稠液體進入他的口腔,順著食管、胃部直到他的肛腸。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的菊部就噴出了明亮的藍色火焰。
而劉正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向前猛衝,就像一輛刹車失靈的賽車。
“淦!”
他堅硬的蹄甲在水泥地麵上磨出兩條長長的黑色痕跡。
而他噴出的尾焰更是成為了這條街上最絢爛的色彩。
劉正有一個朋友,曾經因為嗜辣如命年紀輕輕就身懷大痣。
最後因為便血不止隻能去醫院割了痔瘡。
割的時候沒什麼,但割完的那一個星期,劉正,啊不對,劉正的朋友明白了小刀剌屁股原來並不隻是一句歇後語。
而劉正現在的感受,比當初做痔瘡手術之後還要深刻得多。
割痔瘡的火辣辣的疼,那隻是一句形容詞。
而現在他的皮燕子,那是真的著火了啊!
在升天的痛苦以及飛馳的酣暢中,劉正幾秒鐘就衝出了幾百米,從剛剛落地的郵遞員旁邊滑過。
“在後麵吃我的屁吧~”
他大笑著扭動屁股,朝向郵遞員。
一米多長的尾焰席卷自行車,將大半個車身都熏成了黑色,連勞保手套也沾滿了黑灰。
“叮鈴鈴鈴!!!”
郵遞員猛按喇叭,瘋狂地踩著踏板,朝劉正追了上來。
“哈哈哈哈!”
看著它狼狽的樣子,劉正感覺屁股都沒有那麼燒了。
不得不說,道具賽確實比競速賽有意思多了。
“對了對了,差點忘記吃道具了。”
他猛然回頭,扭動屁股改變前進方向。
藍色的尾焰又猛吐了幾口,便熄了火。
接著最後一點衝勢,劉正夾緊臀大肌,撞碎了寶箱。
一個大號的磁鐵出現在他的手裡。
“淦,浪費一個。”
劉正有點不爽。
這個磁鐵按照現實裡的經驗,是落後的賽車用來吸住前麵的賽車加速的。
但他現在就是領先的那個,自然也就沒有人可以吸了。
他試著對前方的路燈杆使用磁鐵,果然沒有生效。
劉正當然不會為了用這個道具故意落後,所以隻能當做自己錯過一個寶箱了。
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正看見郵遞員拿到了一塊金屬盾牌。
“哈哈!”
他樂了。
那塊盾牌的作用貌似是,使用後在一段時間內免受對手的一次攻擊。
但他手裡又不是攻擊性道具,所以等於郵遞員也浪費了一個道具。
郵遞員也想明白了這一點,狠狠地按了幾下車鈴。
“難怪你車鈴會壞呢,照你這按法,那鈦合金給你做一個都不夠伱造的。”
劉正忍不住吐槽道。
似乎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郵遞員沒有再按車鈴,而是狠狠地蹬起了自行車。
雖然劉正剛剛用NO汽油領先了一大截,但畢竟也是要他自己跑的,體力消耗了不少。
而郵遞員是被彈弓彈飛的,不用自己動,所以節省了很多的體力。
所以在它的一頓猛衝下,兩人的距離逐漸被拉近了。
“有輪子就是好啊。”
聽到越來越近的車胎摩擦聲,劉正不由感歎。
不知道他這麼變異下去,會不會哪天變異出三對輪子。
到時候再安兩對金屬的,湊成五對負重輪,就可以冒充坦克了。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也加速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