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驚訝地問道。
娜塔莎的屍體對法國梧桐應該沒什麼用啊,它又不能吃。
“因為我也給她取了名字。”
法國梧桐指著那塊小小的墓碑說道。
“娜塔莎”的旁邊刻著“Marceau”,標準的法國名字。
“那我進入公墓需要她的遺體,而且把她遷走你也可以省點事嘛。”
他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那我不管。”
法國梧桐並不打算通情達理。
“你開個價吧。”
劉正歎了口氣。
埋進去交一回錢,挖出來還得交一回錢,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不開。再煩我就砸爛你的車。”
法國梧桐不耐煩地說道。
這下麻煩了。
法國梧桐這個架勢,看來是鐵了心不讓他帶走娜塔莎了。
“那把傳奇外賣員的骸骨給我?”
劉正換了個目標。
“那伱更是想都彆想。”
法國梧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不然,你給我一點合適的道具也行。”
他退而求其次。
“沒有。你真當我是百寶箱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法國梧桐瞪了他一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很難辦啊。我要是死在公墓,你可就沒機會進化成鳳凰了。”
“煩死了,給你這個行了吧。”
黑土炸開,一片片樹皮從裡麵飛出了出來,自動組成了一口棺材。
“這玩意兒行嗎?”
劉正看著它麻麻賴賴的表麵,有點懷疑。
“你懂個屁。”
法國梧桐不屑地說道。
“這可是我蛻下來的樹皮。公墓裡那幫孤魂野鬼攢一輩子錢都不一定能買得起這麼一口棺材。”
“行吧,姑且相信你一次。”
他又給牛馬打了電話。
“大佬,你那個熟人的墓碑是多少號啊?”
“好家夥,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牛馬都驚了。
連它都不敢掃的墓,這小子居然敢去掃,這是想把自己也埋進去啊。
“沒辦法,情況有變。我總不能現造一具屍體出來。”
劉正無奈地說道。
早知道法國梧桐會抽風,他就讓牛馬去廚房買一具屍體了。
“它的墓碑號是10086,名字叫紅豬。”
牛馬說道。
“真是豬啊?”
“豬頭人身,但它是被詛咒的,和那誰不是一回事。”
牛馬說道。
好嘛,豬頭人身紅豬、豬頭人奧因克、家犬黑爪、白羽雞拿破侖、大白鵝渥太華,還有不知道名字的人馬。
劉正發現牛馬的熟人貌似都是家禽家畜。
這大概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它平靜下來?”
他問道。
“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會不去給它掃墓了。不過,那家夥生前不喜歡和雌性動手,尤其是美麗的雌性,死了應該也一樣。”
牛馬想了想說道。
“那就行了。”
劉正鬆了口氣。
這回他可是和三個漂亮女人去的,而且風格各不相同,應該有紅豬喜歡的那一款。
“對了,戴樂高還給了我一口它的樹皮做的棺材,能派上用場嗎?”
他又問道。
“艸!你小子給它灌什麼迷魂湯了,它居然舍得給你這玩意兒?”
牛馬忍不住爆了粗口。
要不是它正當壯年,都想讓劉正把棺材留給它了。
“東西是好東西,不過紅豬應該沒什麼興趣。你可以試試去掃僵屍、吸血鬼之類的墓,它們應該會喜歡。”
它冷靜下來後說道。
“還可以掃彆人的墓嗎?”
“指定的墓是必須掃的,你想順便掃其他的墓當然也可以,公墓正好多賺點錢。當然,一般人不會這麼乾,畢竟掃的墓越多,撞見鬼的幾率也越高。”
“不過以你小子的能耐,鬼應該也能拿下。”
“行了,彆給我打電話了,再打直接把你拉進黑名單。”
牛馬掛斷了電話。
“現在知道這口棺材的價值了吧。趕緊的,把差價給我補上。”
法國梧桐一邊喝著果酒一邊喝道。
“下次一定。先走了。”
劉正跳進法拉利,將油門踩到底。
轟鳴的引擎聲擊碎寂靜的夜色,火紅的跑車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城市邊緣絕塵而去。
還好,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碰到什麼突發狀況。
劉正準備好的鈔票都沒派上用場,大概綠馬甲這個點也下班了吧。
在365km/h的極速下,他隻用了二十分鐘不到就到了公墓的入口。
而夜鶯、海女、吸血妹都已經在入口處等著了。
大概是為了契合環境,她們都換上了黑色的衣服,不過風格各有不同。
夜鶯穿的是一套華麗的宮廷禮服,脖子和袖口處都有一圈蕾絲,頭上插著一朵白色的鬱金香。
海女穿著黑色的外套和黑色的連衣裙,頭戴一頂鑲著一圈珍珠的黑色網紗帽。
網紗遮擋著她的麵目,讓人引起無限的遐想,比如未亡人係列什麼的。
而吸血妹則穿著一套黑色的哥特式的女仆裝,戴著黑色的小羊皮手套。
但吊帶襪卻是白色的,上麵還插了一圈飛刀。
“你這是抬棺作戰,以死明誌?”
夜鶯看著扛館而來的劉正,麵色古怪。
“你懂什麼,這叫升棺發財。”
他沒好氣地說道。
“哇!”
吸血妹看到棺材眼前一亮,直接就撲了上來。
“這是你送給我的彩禮嗎?”
她摩挲著棺材表麵,激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