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尖快要觸及弔麵的前一刻,小刀忽然向上一挑,一片和刀片一樣薄的弔肉就被挑了下來。
白羽雞抄起旁邊的盤子,接住了飄飄落下的弔肉。
“我隻聽說過片腰花的,要是第一次看見片弔花的。”
劉正吐槽道。
他對自己被片弔的事情並不在意,反正還可以長。
就算不能長其實也無大所謂,這個世界的雌性不管有沒有人樣,都是吃弔不吐骨頭的貨。
至於通關副本了怎麼辦?
既然係統可以治愈“血肉畸變”,應該也可以治療太監吧。
“我還可以片腦花。”
白羽雞陰森森地說道。
“那不行,腦花可不能重生。”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白羽雞拿著刀子在他腦袋上晃來晃去。
“好啊,那你切啊。”
劉正麵無懼色。
“你猜我現在喊一聲老板,她會不會應我?”
“應了你又怎麼樣?伱以為老板很看重你嗎?”
白羽雞冷笑道。
“她看不看重我不知道,但上次還下水道的蛋蛋,她說過會給我獎勵。”
“而我不要彆的,就要你和我一起上桌。魚羊鮮是名菜,雞羊鮮應該也不錯。”
他微笑著說道。
“哼,白日做夢。”
白羽雞刀鋒向下,片下了兩片臉頰肉。
屠宰的過程乏善可陳,也不讓陳。
白羽雞也沒有真的片他的腦花,甚至連內臟和弔也沒有接著片。
看來剛剛隻是恐嚇劉正一下,想看他出醜而已。
可惜,他已經身經百戰見得多了,這種單純的物理傷害已經突破不了他的閾值了。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白羽雞才片夠了需要的肉量。
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片,各個部位的都有。
放在盤子上,就像一片片半透明的魚鱗。
而代價是,劉正的體型也縮水了三份之二,變成了非人版的柯南。
“好了,你可以滾蛋了。”
白羽雞就像趕蒼蠅一樣把他扇了下去。
“好歹給我弄點員工餐補一下吧。”
劉正抗議道。
“地主過年還知道給長工吃點大魚大肉呢。”
“我又不是你地主,有本事你找老板要去。”
白羽雞說道。
“那還是算了,老板日理萬機,就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打擾她了。”
他訕訕一笑。
主要是司雪這會兒估計還忙著鎮壓那片雪花,現在他去找她估計一開電梯門就死逑了。
“哼,那你就老老實實當小矮人吧。再說了,三文魚待會兒不是還要給你小魚乾嗎?”
白羽雞說道。
劉正抬頭望天。
雖然他和三花貓的關係,白羽雞很清楚。
但它可以說,劉正卻不能搭茬,不然就是坑三花貓了。
出了屠宰間,三花貓立刻拖了一個口袋過來。
“劉正你什麼時候再去釣魚啊,我都沒有材料做小魚乾了。”
它一臉期待地問道。
劉正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確實比上次的少了不少。
“確實,你要是再去下水道,就進點大魚回來,品種不限。”
白羽雞聽了也說道。
“那全蟲宴和好酒?”
他打蛇上棍。
“不可能。雖然新鮮的下水道魚是沒有了,處理過的凍貨還是有不少的。想靠這個拿捏我,等下個月再說吧。”
下個月,下個月劉正就跟這個狗屎大都會說再見了。
這幫家夥就知道給他開空頭支票。
“我記住了。走了。”
劉正揉了揉三花貓的頭,然後在它主人警惕的眼神中離開了廚房。
回到休息室,他立刻拿出小魚乾一通狂吃。
“你小子吃獨食啊,也不知道給我分點。”
牛馬不滿地說道。
雖然它對小魚乾沒什麼喜好,但是不能助長不上供的歪風邪氣。
“下次一定,這次就算了。再給你分點我個頭都長不回來了。”
劉正說道。
“長那麼高乾什麼,你老大我還不是成了三屆優秀員工。”
“拉倒吧,你站起來比我高多了。”
他翻了個白眼。
“那倒也是,還算你小子有點眼力。”
牛馬得意地說道。
吃了大半袋子小魚乾,劉正終於長回了原來的大小。
趁著牛馬的注意力又到色情雜誌上去了,他趕緊把小魚乾收進了係統空間。
“大佬,你看了這麼幾天了,複健成功了嗎?”
劉正隨口問道。
“馬馬虎虎吧,都怪這幾期的模特質量不夠高。”
牛馬說道。
“那要不要我送外賣的時候給你點幾本的回來?”
“你小子又想讓我幫你乾什麼?”
牛馬從金毛母牛馬的六對胸脯裡抬起眼睛。
“幫我去拿破侖那裡買份全蟲宴,再買點好酒。”
“你剛剛都去廚房了,怎麼不自己跟它說?”
“說了,被它拒絕了。”
他聳了聳肩。
“該,現在知道你那點人脈靠不住了吧。”
牛馬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是當然,我那點脆弱的人脈怎麼能和大佬你經營多年的關係網比呢。”
劉正送上馬屁。
“哼,知道就好。全蟲宴你就彆想了,那玩意兒我還在廚房的時候就聽說過,隻剩一隻了,稀有得很。就算你再拿出一張度假券給我,我都搶不到。”
牛馬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