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婉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收錢可不正規啊。
沈玉秀擺擺手:“沒事,他們倆下午去**社了,人家說這都是正規的,還把更多的信給他們了。”
“來,吃點瓜子,咱們聊咱們的,讓他們倆在那數錢偷著樂吧。”
沈玉秀抓過了一把瓜子,跟劉淑婉一邊吃一邊嘮嗑。
至於朱教授和李立山,兩個人直接約著下樓溜達去了,壓根不關注這事。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急的劉淑婉都進來看了好幾次了,兩個人才拆完。
“數完了,算上之前的,一共是一千二百七十九塊錢!”
李長河甩了甩手裡厚厚的一摞錢,感歎的說道。
這些讀者寄的錢沒有幾**幾分的,最低的都是一塊錢,在這個年代屬於大額打賞。
朱啉也認真的數完了手裡的糧票。
“我這邊糧票是六百九十八斤七兩”
兩個人確認完之後,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這些人真是瘋狂啊,這麼給錢,那按照這麼說起來,寫稿子還真的收入挺高的。”
朱啉忍不住感歎說道。
李長河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估計這是特例,我這些書信,寄錢的比例太高了些。”
“普通的作者,恐怕收不到這麼多錢。”
“其實本質上,還是因為《知青》那篇小說火了,再加上現在《人民文學》算是國內發行量最大的雜誌,又是官方正統性的作品,引發了讀者的熱情。”
李長河認真的分析說道。
現在是77年,未來能跟《人民文學》雜誌爭鋒的《當代》《收獲》《花城》這些都還沒出來呢。
《人民文學》如今每一期的發行量都在大幅度增加,八十年代的時候李長河記得這種巔峰文學雜誌一個月能出近兩百萬份。
現在肯定沒那麼多,但是就算打個對折的對折,那也得是五十萬份起步。
李長河的《知青》這篇稿子,就相當於是這個年代的頂流爆款,作為傷痕文學的“開山之作”,又用了後世調動情緒的寫法,寫進了很多知青的心坎裡。
偏偏這個年代能看到《人民文學》的知青,又算是當下最有消費力的群體。
就像海文那種,有固定工資和工作,又是單身一個人。
年輕,有錢,熱愛文學,內心急需精神引導。
所以,才出現了這種瘋狂“打賞”的情況。
但是這種數據,大概率是不可重複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