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教朱啉解放天性!(求首訂月票)(1 / 2)

下午放了學,李長河騎著自行車回了家,順便從食堂帶了幾個饅頭。

他現在回家住的多了,在學校吃飯自然就少了,分的糧票不能浪費。

再說家裡也沒他的商品糧定額了,所以時不時的,李長河就從學校食堂把饅頭什麼的買出來,然後帶回家。

等李長河回家的時候,朱啉已經到家了,正在他們房間裡的書桌上寫寫畫畫。

“你這是在寫什麼呢?”

李長河進屋之後,好奇的湊到了書桌前麵,先看到的不是桌子上的文字,而是朱啉嬌媚的臉龐。

“吧唧”

毫不猶豫的,李長河就低頭來了一口。

朱啉氣的拍了他一下。

“乾什麼呢,門都沒關。”

“我看看,這是在寫什麼?”

李長河笑嘻嘻的看向了朱啉寫的東西,然後看到了紙上麵寫的表演,形體什麼的各種要求,以及北電的各種專業。

“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了,北電發了招生簡章,我就記錄了一下。”

“想著你回來了跟你商量呢!”

朱啉這時候低聲的衝著李長河說道。

“伱這是有主意了?”

李長河衝著朱啉笑著說道。

“也不是有主意,就是我天天在研究所,確實無聊,每天上班先乾點雜活,然後就是坐在那裡喝水看報,那些研究也用不上我。”

“有時候我想想如果真讓我一輩子都這樣,我感覺自己都受不了。”

朱啉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白了,她現在在單位就是個閒人,大家表麵熱情相對,實際敬而遠之。

想想也是,前世這姑娘被調走去拍戲,一拍好幾個月,單位不催也不鬨。

真要是單位的核心人物,誰能這麼離崗啊。

一般的電影劇組借調演員,那都是同類型單位借調,比如說從藝術團,地方劇團,其他兄弟單位等等。

哪有像她那樣跨單位借調,從衛生係統借調到影視係統,然後拍戲一去大半年的。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這個人在單位無足輕重,有沒有她都無所謂。

“所以還是想考出去?”

李長河坐在旁邊的床上,笑著問道。

這個時代換工作是很麻煩的,因為所有的工作崗位都是國家的,個人沒有辭職這一說。

所以想跳出原有的工作崗位,方式很少,最常見的是借調。

從一個單位借調到另一個單位,但是這種借調重點就在這個借上麵。

借人很容易,但是調過去很難,想在借調單位轉正,一個是原單位放手,一個是新單位接收,這中間牽扯到的是編製名額的問題。

其次,借調這個模式還有個問題,就是個人很難有自主權,借調過去把你安排到什麼崗位上那就是什麼崗位。

借調的人在借調隻能聽從上麵的安排,自己說了不算,要不然就給你打回去,哪來的回哪裡。

這也是李長河不想用借調的方法幫朱啉跳出衛生係統的原因。

而現在,高考給了很多人另一條有自主選擇權的道路,就是可以主動的考出去。

考出去,然後國家重新分配,由國家轉動組織關係,最重要的是,抹平身上的某些元素。

這種好處是國家安排你到的地方,你在單位裡就有底氣。

哪怕是看門大爺,也敢跟廠長拍桌子。

“我也糾結呢,你說要是考演員,我年齡超標,考導演,有些東西我不會。”

“倒是有個表演師資班,年齡放寬到了36歲,學製也隻有2年,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就跟我們之前那兩年沒什麼區彆啊。”

朱啉搖頭無奈的說道。

“師資班就算了,那應該是個專科速成班,分出去也就是各大製片廠混個打雜的,考這個還不如直接走借調呢。”

“其實要我說,你想考,還得是考本科,考導演更方便一些。”

“一來競爭少,考導演的人,絕對比考演員的人數少,真正懂得就更少了。”

“再者嘛,我覺得當導演不影響你當演員,畢竟導演教人怎麼拍戲,教人的前提就是他自己也懂表演,所以導演的一部分課程跟演員重疊。”

“但是你當演員的,想當導演就沒那麼簡單了。”

現在可不是未來影視圈放開的時代,什麼演員,歌手,作家,但凡是個人,都能拿起攝影機當導演。

現在國內,乾導演還是有著很強的專業鴻溝的,製片廠不可能拿著真金白銀的電影膠片讓你去跨界練手。

導演是演員的上遊,可以向下兼容,但是演員在這個時代卻很難向上兼容。

“可是導演很多東西我不會啊!比如說這個小品,我又沒演過。”

朱啉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東西啊,簡單,這個我教你,單人小品其實就是場景演繹。”

“你看我給你舉個例子。”

李長河隨後站起來,來到門口,隨後表情一收,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小朱,去給我茶缸裡倒上水!”

李長河頤指氣使的指使著朱啉,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子前麵,隨後翹起了二郎腿,又從旁邊拿起了報紙,輕輕在上麵彈了一下。

片刻後,重重的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這些人都是國家的蛀蟲,處在關鍵的崗位,一點工作都不認真,天天就知道喝茶看報.”

“怎麼了怎麼了?”

李長河正表演的儘興呢,沈玉秀這時候焦急的走了進來。

然後看到李長河跟朱啉站在那裡,眉頭一皺。

“李長河,你長能耐了是吧,在家裡還敢拍桌子?”

李長河此刻一臉懵逼:“不是,媽,我這表演呢?”

“你表演什麼你表演?你又不是演員你在家裡表演,我跟你說,少在家裡耍威風還拍桌子,你想乾什麼?”

沈玉秀明顯誤會了,以為李長河在跟朱啉拍桌子吵架。

朱啉見狀,捂著嘴偷笑了一聲,然後才開口說道:“媽,你真的誤會了,我們倆沒吵架。”

“長河在給我講東西呢,然後在這裡給我表演呢!”

“真的?”

聽到兒媳婦也這麼說,沈玉秀信了幾分,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神態,也確實不像吵架的樣子。

“我說你們這莫名其妙的咋拍了一聲桌子,害的我還以為你倆吵架了,行吧,那你們繼續,我飯還在鍋裡呢。”

沈玉秀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李長河無奈的歎了口氣,朱啉則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行了,大致就這樣,一個是表演出這個乾部的姿態,另一個是帶點內涵,比如說我這個,帶點諷刺意味。”

“一個人上班,明明自己在這裡也是喝茶看報不乾正事,但是對著報紙上的另一個同樣的人卻在那裡大加批判,厲聲嗬斥,看的是不是很荒誕?”

聽著李長河的講解,朱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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