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到1980年的白銀期貨案,絕對是美國資本家最瘋狂的一次。
瘋狂到了即便近乎壟斷了全世界的現貨白銀,儲存了高達兩億盎司的白銀現貨。
亨特兄弟倆在白銀價格翻了八倍的情況下,仍然不肯對外放貨。
甚至為了防止美國政府強製放貨,這兄弟倆還專門租飛機把大量白銀運到了瑞士。
總之一句話,哥倆這次就是想乾翻全世界,吃垮全世界。
兄弟兩個是想徹底的拉爆整個美國的白銀投資者,最後逼得芝加哥交易委員會親自下場,直接釜底抽薪,把白銀期貨交易的保證金提高了六倍。
從保證金1000美金一張的白銀期貨合約提高到了6000美金一張。
持有大量合約的亨特兄弟必須補齊數億美元的保證金,而這一手最終抽空了亨特兄弟手裡的資金。
華爾街強行給他們平倉,白銀期貨價格一泄千裡。
然後,要不說人家資本主義國家呢,金錢至上!
這哥倆搞了這麼大的動靜,除了損失了錢之外也沒什麼彆的損失。
甚至最後老美財政部出來幫他們擦屁股。
畢竟兄弟倆手裡當時還有數千萬盎司的白銀,如果放出來全麵砸盤,能摧毀整個白銀市場。
當然,這些都不關李長河的事情,李長河要考慮的,就是在這場投機盛宴之中,獲取利益。
首先,他需要資金,即便是期貨市場的保證金模式自帶了杠杆,李長河依然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來進入市場。
而且這筆資金還必須是美金,而不是其他貨幣。
其次李長河考慮的另一個重要節點,就是資金的安全性。
從後世來的李長河從不信什麼西方的自由民主,對於資本家來說,讓他們虧了錢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而亨特兄弟這一手,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到時候會不會有人輸紅了眼追著他這種獲利的人跑,李長河不清楚,但是他必須幫自己打造一條護城河。
所以他選中了包鈺剛先生。
這個時代的包鈺剛,不僅僅是一個億萬富豪,因為船運行業的關係,他跟歐美的許多政治人物都有著極深的交情。
大英首相的唐寧街官邸他可以自由的進出,沒事就跟鐵娘子的丈夫約著打高爾夫球,他跟鐵娘子一家都是極好的朋友。
老美那邊也是,美國總統裡跟的就職儀式,會給他發邀請函,邀請他參與就職典禮。
更彆說其他很多國家的元首政要,跟他的合照掛滿了他港島的辦公室。
所以,同樣的白銀期貨案獲利,如果是名不經傳的李長河獲利,有些人可能會鍥而不舍的追查。
但是如果是知名的船業大亨包鈺剛獲利,李長河相信就算是老美政府都不會說什麼。
資本家的嘴臉,就是這麼的現實。
與此同時,在聽完了李長河的分析之後,包鈺剛跟盧局長也是久久沒有言語。
如果事情真的像李長河說的那般,那這夥人,真的是好大的手筆。
“所以,你是想借助我,做這一次白銀市場的期貨?”
包鈺剛這時候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鄭重的衝著李長河問道。
“是的,我個人的分析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如果真的說是有人在幕後操控的話,這會是個很好的研究案例。”
“當然,我沒有錢,我沒有美金,也沒有渠道去芝加哥交易市場。”
“所以我那天偶然聽說包先生來了之後,我就想到了借助包先生您的能量。”
“一種方式是我向您借款,然後還需要包先生幫我配一個操作團隊,我隻能遙控指揮,然後如果我獲得了收益再對您償還。”
“另外一種方式我比較冒昧,但是包先生可以選擇跟我合作,如果獲得收益,我們可以約定分成。”
李長河同樣鄭重的說道。
“長河同學,我得提醒你,你要借的是美元,如果失敗了虧了,對伱來說,那可能是一筆巨額債務。”
盧局長這時候衝著李長河沉聲說道。
李長河笑著搖搖頭。
“盧老,我隻是沒有美元兌換的通道,但是我並不缺錢。”
“即便是負債,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我本身除了是學生之外,還是個作家。”
“據我所知,即便是在港島,作家的收益也還可以,除此之外,還有電影公司的劇本。”
“我的集已經被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一本,還有一本京城出版社正在校稿當中,其中一篇也被北影廠選中如今在改編成電影。”
“即便是我虧了,我也有足夠的能力償還包先生的借款,不管是美金還是港元。”
李長河此刻自信的說道。
真要搞錢,他渠道多的是。
國內的文學出版現在錢不多,但是國外可是版稅製度的。
不管是港島搞武俠,還是去歐美搞科幻,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李長河賺錢其實並不難。
他現在無奈的隻是短時間內難以湊齊足夠的美元以及在美國的交易通道。
畢竟那些賺錢的路子都是長遠的路子,短期內變現的難度太大。
“我就說他怎麼這麼有底氣,原來還是個作家!”
包鈺剛這時候了然的說道。
“不錯,在港島,作家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長河同學都向我展示過你的眼光了,我當然是相信你了。”
“合作分成就不必了,這筆錢,你也不用借,就算是我支付給你的商業計劃書使用費。”
“彆的不說,光這一個丁權,長河同學就讓我茅塞頓開,是我賺到了。”
“這樣,你需要多少錢,儘管說。”
包鈺剛這時候豪氣乾雲的說道。
李長河聽完之後,則是有些詫異。
本想著借款或者合作分成,但是沒想到兩個包鈺剛都沒選,竟然直接要以商業計劃書費用的名義給他。
對此,李長河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丁權這個,包鈺剛如果真的操作好了,未來的利潤也是超乎想象的。
“說實話,包先生,我並沒有進行過類似的交易,而且我也不知道這種商業計劃書的價值。”
“對我而言,這份計劃書隻是一塊敲門磚,想要讓包先生相信我的所學和判斷而已。”
“所以,你問我需要多少錢,我真的很難去評估。”
“這樣吧,包先生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好了,我沒有任何意見。”
李長河反手將皮球推給了包鈺剛。
你要真說他那份商業計劃的價值,可以說沒價,也可以說無價。
未來隻要囤積了大量丁權的地產公司,哪怕是在新界沙田那種新興市鎮,市值突破千億都是很輕鬆的。
但是李長河也不可能比著這個要價啊,畢竟未來的事,你現在能拿出來說嘛。
“哈哈哈哈,長河同學你這是又把皮球踢給了我啊!”
“好吧,那我就開個價,既然你要參與白銀期貨市場,錢少了沒什麼參與感,錢多了我也拿不出來。”
“一口價,一百萬如何?”
包鈺剛伸出了一根手指,中期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