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魁閣寫的速度比李長河想象的要快多了,等到下午,他已經把成稿寫出來了。
“長河,來,看看這稿子寫的行不行?”
下午李長河剛到教室,寇魁閣就把稿子遞到了李長河的麵前。
《論部隊文藝女兵的艱難處境》
好家夥,標題這麼直白嘛?
李長河隨後看了起來,裡麵竟然毫不避諱,直接把龔雪的遭遇寫了進去,隻是用了化名而已。
“老寇,你這寫的太直白了吧,這麼寫真的沒事嗎?”
李長河有些詫異。
他本來還想著寫成故事,哪曾想到,寇魁閣這直接寫成了批判文章,直指問題核心。
這寫的也太辛辣了。
“嘿嘿,長河,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彆。”
“你隻能影射,但是我在內部刊物上,是直接可以揭露問題的。”
“我們內部的刊物,就是給首長展示各自內部問題的。”
“很多首長都是大老粗,文化人寫的那套影射他們不一定看的明白,但是伱這麼直白的寫出來,首長們看的清清楚楚。”
寇魁閣笑著衝李長河解釋說道。
李長河見狀,搖了搖頭,果然術業有專攻,一行有一行的規則。
“我估計你這稿子一發,一大批人要倒黴。”
彆的不說,這文章指向性太明確了,隻要內部一查,妥妥的查到話劇團的身上。
到時候那幾個人,估計都要倒黴。
“查了正好,就是要把這些蛀蟲一網打儘!”
寇魁閣這時候恨恨的說道。
“老寇,雖然咱們嫉惡如仇是好事,可是哥們我真怕你,把自己前途給作沒了啊。”
李長河笑著說道。
“放心吧,沒事!”
寇魁閣這時候嘿嘿的笑了。
“長河,你被他忽悠了,他沒告訴你吧。”
“這小子組織關係早就被總政調過去了,他特麼就是總政自己的人,寫這點文章根本就不算事。”
一旁的李紹民湊了過來,給寇魁閣拆穿了。
“少民你這多嘴的,我這還想給長河賣個人情來著。”
寇魁閣笑著說道。
李長河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子寫的這麼犀利,合著就是他們內部人士?
不對啊!
“老寇,我記得上次你不是說過,總參那邊對你有興趣嗎?”
上次安南的文章讓老寇漏了大臉,得了表彰不說,也引起了總參的興趣。
畢竟這種從經濟學分析軍事打擊目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個很新穎同時又很重要的方向。
當時大家夥覺得這家夥可能會被調入總參,不過後來也沒了下文。
李長河記得宿舍裡聊過,於是好奇的衝寇魁閣問道。
老寇笑了笑:“是,本來總參那邊是對我感興趣,但是我不是從單位宣傳口考上來的的嘛,本來屬於總政下麵。”
“然後總參調令發到總政的時候,我們上麵不乾了,說我是北大的學生,又這麼有能力,屬於自己培養的人才,不能放給總參。”
“然後調令就回絕了,同時把我的組織關係給調到了總政,等畢業了,我就得去那邊報道了。”
“所以他才能在內部參考上麵發表文章,那可不是一般的軍人能發的。”
李紹民跟著說道。
李長河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得,我這白擔心了!”
總政自己培養的大學生,還是北大的,又發表過知名文章得過表彰。
就這身份資曆,彆的不說,在總政那邊絕對前途遠大。
自己人寫的內部揭露文章,李長河算是看出來了,這貨有個雞毛風險。
合著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不過老寇說的也對,他這樣的身份,效果比李長河發表要強太多了。
這完全是可以遇見的。
等到了傍晚,李長河放了學,然後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話劇團門口。
“同誌,請問你有什麼事?”
警衛攔住了李長河,認真的問道。
“你好,我找一下龔雪,這是我的學生證!”
李長河亮出了他北大的學生證,衝警衛說道。
看到李長河北大學生的身份,警衛麵色有些驚訝。
隨即詫異的問道:“你跟龔雪什麼關係?”
“我是她姐夫!”
“姐夫?”
警衛有些詫異,昨天來了個姐姐,今天就來個姐夫?
“對,昨天我愛人來過了,說她遇到點困難,讓我今天過來看一下!”
李長河倒不知道警衛心裡的想法,笑著說道。
“哦,昨天帶孩子那位女同誌,是您愛人是吧?”
“是的,看來您還記得她。”
李長河有些詫異。
“昨天上午那般崗也是我,行,您登記一下,進去吧!”
“不過龔雪同誌住在女兵宿舍,您最好找個人幫您喊一下她。”
警衛衝著李長河提醒說道。
“好的,謝謝您提醒。”
李長河隨後走了進去。
他對這裡麵不熟,所以遇到了一個女兵,果斷請對方幫忙。
他就在門口不遠處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龔雪一路小跑著跑了過來。
跑過來之後,還有些氣喘籲籲的。
“姐夫,你怎麼過來了?”
龔雪走近之後,焦急的問道。
“我來是找你了解點事情!”
果然,是朱琳姐把事情都跟姐夫說了,所以他過來了解情況嗎?
龔雪心裡暗暗地想著,沒曾想,李長河開口問的根本不是那些。
“小雪,你想調入北影廠嗎?”
李長河笑著衝龔雪問道。
“啊?北影廠?”
“我我能調過去嗎?”
龔雪有些詫異。
“調應該是沒問題的,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其實上影廠對你來說也合適,可以回家,不過我沒那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