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長春號貨輪載著三千南越難民抵達港島,當時恰逢伊麗莎白這個女王訪問港島。
考慮到政治方麵的影響,也為了在女王麵前作秀,港府收容了這批人,由此為港島收容南越難民埋下了伏筆。
等到1978年,另一艘船帶著2700南越人抵達港島的時候,港府就不接收了,船隻被拒絕在島外,隻提供基礎的食物和水等人道物資。
港府也不傻,這個口子一開,港島一定會受到南越難民的衝擊,影響本地的經濟發展和治安。
但是轉折出現在了1979年,美英等多個西方國家在日內瓦舉行會議,並簽署了一項關於處理南越難民問題的協議,要求東南亞一些國家和地區作為“第一收容區”。
英國作為參會國,必須有所表示,所以港島果斷被英國鬼佬賣了,將港島列為“第一收容港”,承諾無條件收容南越難民。
也由此,英國鬼佬在國際上贏得了一片讚譽之聲,但是港島卻從此被坑進了一個難民無底洞之中。
從1979年開始,大量的南越難民開始坐船抵達港島,光有統計的就七萬人之多。
而80年開始,人數更是激增。
而這也是李長河讓自己安排的那些人以南越船民身份湧入港島的原因。
人數太多,港府根本無從統計,它也不願意統計。
因為說白了,這些人在港府看來,還是要遣返或者轉移的,港府從來沒想過把他們變為港島人,而是對他們采取的隔離政策。
港府往往是在它們自己持有的土地上,畫個難民營,然後就將他們關進去了,隻提供基礎的生存物資,沒有其他權利。
所以這幫人可以說都是黑戶,也由此,很多人逃出了籠屋,湧入了港島其他地區。
這些人沒有身份,所以從事的往往都是不正經的行業,甚至很多直接就成了社團的打手乃至殺手。
因為他們沒有身份,所以行事肆無忌憚,最終造就了很多電影裡麵的素材事跡。
除此之外,這些人還挖了一個坑,那就是他們的後代,因為港府的政策問題,往往能光明正大的獲取身份,成為港人。
幾十年後,這批越南裔的二代三代港人在港島,又成了一群禍害。
李長河讓林遠給他們安排的,就是利用這個漏洞安排的身份。
冷飛他們的身份,是找的當地的蛇頭買的,所以以後即便是查,也隻是查到他們是難民來的,但是其他的,很難查到。
因為如今港島的安南難民,除了南越的之外,還有北越的偷渡者,說實話根本無從查起。
之所以這麼安排,還是為了規避港府的偵查。
雖然前世看港片,覺得裡麵的港府和警察都是一群廢物,什麼都乾不了。
但事實上,你如果真這麼想,那就太天真了。
彆的不說,在追查左右派的情報人員這方麵,港府一直是不留餘力的。
不管是左派的人還是右派的人,被他們查到,要麼禮送出境,要麼給你找個理由抓進監獄,反正絕不會視而不見。
所以李長河直接將他們華人的身份更改,哪怕有人追查,方向也是錯的。
出了林遠的辦公室,李長河找了個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李長河按照紙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喂?”
“我找阮天輝!”
李長河衝著電話那頭,平靜的說道。
“知道了。”
“你去安樂拳館,就說找明王打拳,他在那裡。”
“我們都認識你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
“好!”
李長河點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
然後開上車,往屯門方向開去。
港片裡麵動作片盛行,那是因為這邊有很多的拳館,流傳了南拳的很多門派。
什麼洪拳,八極,詠春,蔡李佛等等。
而這些拳館,你要以為單純的教拳就錯了,它們十之八九跟社團都是有關係的。
畢竟打天下,首先就是打,而要能打,就得從小學拳。
所以李長河一看到林遠給的拳館名稱,就猜到了。
安樂在港島是和記下麵一個字頭的名稱,又稱水房。
所以安樂拳館,大概率跟字頭有關係。
從中環開車過了海底隧道,進九龍,然後沿著公路一路往西北方向,出了城區,很快就來到了屯門區。
其實相比較於中環和九龍的繁華,新界屯門沙田元朗這些新興市鎮,才是港片裡麵的江湖區域。
跟在九龍不一樣,開車行走在屯門的街頭,李長河時不時地就能看到道路兩邊的一些年輕人,個個叼著煙三五成群的聚攏在路邊,說笑打鬨。
當然,對於李長河的豪車,他們也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不懷好意。
畢竟豪車就代表著有錢,就是不知道,裡麵的人,到底是誰?
安樂拳館的位置不算偏僻,李長河很快就找到了。
將車停在了拳館門口,李長河下車,看著這棟老舊的兩層建築。
“喂,靚仔,來學拳嗎?”
看到李長河走進來,門口一位年輕的女子立刻迎了上來。
其實剛才透過門口他便看到了,李長河從一輛保時捷上麵下來。
這麼年輕開保時捷,人長得又高大又靚,明擺著公子哥來學拳找樂子啊。
靚霞見狀,當然不能放過,主動迎了上來。
“我來找明王,打拳!”
李長河進門之後,微笑著衝眼前這個還算漂亮的小太妹說道。
聽到李長河的話,靚霞麵色一變?
“來踢館的?”
“靚仔,癡線啦你,明王很能打的,而且不要命,你找他打拳?”
“你哪個字頭的?”
看在李長河長得實在是靚的份上,靚霞還是主動跟李長河勸說道。
李長河聞言,隨後掏出錢包,拿出了一遝紙幣。
“靚女,幫我喊一下他,這些都是你的!”
“這麼大方?不過要我說,你自己找死啊。”
“算了,看在錢的份上,等會明王要打死你的時候,我會幫你求情的。”
靚霞一看到李長河給的鈔票,兩眼立刻放光。
這一疊鈔票,少說千把塊,頂她一個月的收入了。
李長河此刻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另一邊,他察覺到,那邊有人在盯著他。
果不其然,轉過去,一個精乾的短發青年,正看著李長河。
看李長河望過去,對方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衝李長河點了點頭,對方轉身走了進去。
“哇,喪臉那個衰仔竟然會衝你笑,真是少見啊。”
靚霞此刻驚呼說道。
“喪臉?”
李長河聽道這外號,有些詫異。
“明王的兄弟來著,天天喪著個臉,跟誰都不怎麼說話的,所以背後我們都喊他喪臉,沒想到他竟然能衝你笑。”
“喪臉不會喜歡你這樣的靚仔吧?”
靚霞此刻驚聲的喊道。
李長河則是有些無語。
不出意外,剛才他應該也是自己人,畢竟頭發雖然長了些,但是能隱約看出來平頭的痕跡。
很快,靚霞帶著李長河來到了二樓,二樓上麵有幾個拳台,其中一個,圍著不少人。
“喂,明王哥,有人來找你打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