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倒也不慌。
“先生還會看相?”何有雲驚喜。
白典微笑點頭:“些許微末本事,上不得台麵。”
何廣印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白典一眼:“白先生非常人才是……先前友雲說先生預言了這場大雪,何某還有些不信,現在一看……白先生果真有本事!”
“哪裡哪裡。”
白典謙虛道:“那不過是在下夜觀天象所得,在下與友雲相識一場,脾氣對味,不忍看友雲他們受凍,這才出言提醒……現在一看,倒是在下多嘴了。”
“哈哈,白先生不必自謙。”
何廣印道:“不知白先生可能看出,何某何時成事?”
白典搖頭:“天機不可泄露,相術也並未萬能……在下隻能看出,何先生此事必成,卻不知是何事,又是何時成。”
何廣印眼睛一眯,隨後笑容更加燦爛。
“聽友雲說,先生對這天下大勢也有一番見解,恰好何某也有些疑問,不知可否請教。”
“何先生但說無妨,白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坐下,何廣印問,白典背知識點。
大到國際局勢,小到雲城地方見聞,白典什麼都能說上兩句。
國際形式有曆史書知識點,地方見聞有鬼物記憶碎片。
這個時代,沒人比白典知道的更多!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都說。
何廣印是‘修士之錨’,這個時代的他隻是個‘錨點’而已,回答一些問題,交好沒事,若是一次劇透的太多,難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貪婪屍狗’早已不再示警,何廣印也沒表現出什麼奇怪的貪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總之一頓飯吃下來,賓主儘歡。
“白先生學究天人,何某佩服!”
何廣印感慨,而後忽然問道:“白先生這麼有本事的人,不知可有想過,輔佐哪位大人,在這亂世中,博一份功名?”
“何先生饒了我吧。”白典苦笑:“白某能看的這麼透徹,都是因為不在局中,若以身入局,到時候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能守著琿春樓過過小日子,白某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樣啊。”
何廣印點點頭。
隨後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白典尋思好感度應該刷的差不多了,便道:“何先生,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
何廣印笑道:“何某與先生一見如故,今日不若就在此住下如何?”
“何先生好意白某心領了,但琿春樓的姑娘們,可還等著白某回去呢。”
“這……白先生果然性情中人,哈哈!”何廣印哈哈一笑,道:“既如此……老劉,備車,送送白先生。”
白典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又沒多遠,何先生真要想送,借輛自行車給我,我自個兒溜達著回去就行了……不怕何先生笑話,白某經常看彆人騎自行車,心裡羨慕的緊,可惜囊中羞澀,買不起……”
何廣印一愣,而後道:“也行,友雲,你那輛自行車呢?你又不騎,就送給白先生吧。”
何有雲趕忙去取。
白典微笑,大功告成!
何有雲剛出門,撞到一女仆,二人痛呼倒地,何有雲倒是沒有什麼,那女仆卻趕忙起身扶起何有雲,連連道歉。
白典之前見過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臉色一變,趕緊上前,關切道:“少爺您沒事吧?”
說著,又回身給了女仆一巴掌,厲聲道:“你乾什麼吃的,走路不看路嗎!”
女仆的臉頓時腫起。
“鐘叔,你乾什麼!明明是我自己沒看路!”何有雲瞪了那胖子一眼,扶起女仆,關切道:“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