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亭是妖皇的崽兒,但他的武力值遠遠比不上他的哥哥姐姐,因為哥哥姐姐們的本體都是龍,隻有他隨了母親是隻狐狸。
雖然是上古九尾,但他明顯還小妖行不夠,現在隻有一條尾巴跟個普通的小狐妖似的。
係統又把他的妖力和法術都封印了,他看著蔣席比他兩條手臂都要結實的胳膊,雖然不樂意但也隻能跟著走。
而且蔣席剛剛的話也說對了,他的確沒殺過人,但他也不想學。
“不會殺人等你從副本出去後不得被欺負死?”蔣席勾著塗山亭的肩膀,手還不老實地捏他手臂,說出的話不知道是恐嚇還是“好心”地提醒,“D區主城是仙宗和鬼宗的地盤,你想找同族求救都找不到。”
“仙宗都是一幫道貌岸然的禽獸,他們就喜歡騙你這種呆狐狸,給你點吃的你就傻傻地跟人回家,把你騙到床上你怕是還得得意自己遇到了好人。”
蔣席瞥了一眼氣呼呼的小狐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這種勾人的小狐狸精也最招鬼宗喜歡,我們可沒有什麼道德觀念,看上了就抓走關起來,讓你天天把這張漂亮的臉蛋哭花。”
鬼宗可不止是沒有道德觀念,他們隨心所欲慣了,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鬼,他們比仙宗那些表裡不一的偽君子可坦誠多了。
小狐狸精又嬌又媚,就適合鎖在床上,藏起來,一丁點都不能讓外人看見,就算是同族也不行,惡鬼都是很自私的,他們不樂意分享,隻會挖掉偷窺者的眼睛。
但有一點蔣席撒謊了。
惡鬼還是願意給小狐狸精一些優待的,因為這張漂亮的臉若是哭花了,就算是冷血無情的他們也會生出心疼的感覺。
“怕不怕?”
蔣席摸了摸塗山亭的頭發,臉上的凶戾氣因為眼底的一絲笑意而消去了幾分。
“為什麼怕?”塗山亭實際上沒怎麼聽懂蔣席話裡的隱喻,這番“恐嚇”在他看來還沒有0146說的挖內丹可怕呢。
蔣席眯了下眼,手指勾著小狐狸的下巴讓他正臉對著自己,見他眼神乾淨澄澈,表情古怪地哼笑了一聲,鬆開手,“走吧,找人去。”
塗山亭在腦海裡和0146吐槽,“這個人莫名其妙的。”
係統:【。】
純潔的小狐狸精。
-
塗山亭被蔣席帶去了三樓。
三樓有很多大的休息室,走廊上靜悄悄的看不見人影,蔣席隨便踹開一間將小狐狸推了進去,說道:“在這等我。”
他在門上貼了個什麼東西然後關門離開,塗山亭在他走後試著開門,但門把手根本轉不動。
“他貼的是什麼?”塗山亭收回手,疑惑地看著門上類似卡牌一樣的東西。
係統:【積分兌換的鎖門卡。】
很明顯蔣席和蘇夙一樣在進無限世界前有人給他們轉贈過積分。
塗山亭悶悶不樂,“這不公平。”
他說完想到進來前長老們給他準備的“豪華大禮包”,心情更低落了。
在休息室裡沒等太久,緊閉的門又被一腳踹開,蔣席扯著一個男人的衣領從外麵走進來,他將人甩到地上,然後看了一眼還算聽話的小狐狸,抬了抬下巴,說道:“小可憐,送你的。”
男人被抓來前被揍了一頓,摔在地上有些爬不起來,他悶咳幾聲,抬頭看見塗山亭怔了一下,隨即又看向蔣席,了然道:“你想讓這隻小狐狸淘汰我?”
他嗬嗬兩聲,“我說了我是後置位民牌,還不到淘汰我的順序,你不信就探我牌。”
“抓小狐狸來探/雷算什麼本事。”
被蔣席抓過來的人塗山亭已經認出來了,是之前在長桌上和蔣席互諷的仙宗玩家。塗山亭一直覺得蔣席說要教他殺人是不安好心,聞言輕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要不是蔣席堵在門口,他早就找機會偷溜了。
之前拿他當誘餌現在又讓他探/雷。
“他是知道我是異族牌了嗎?”小狐狸在腦海裡問係統,“不然為什麼要我去探牌?”
係統還未回複,蔣席回答了小狐狸的疑問。
“誰說我要讓小狐狸來淘汰你了?”蔣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黑漆漆的匕首,他耍了一會,然後手臂一伸將塗山亭拉過來,匕首塞到少年的手心,他握著塗山亭的手對著地上的人比劃了幾下,嗤笑道:“我特彆喜歡狩獵場的一個設定,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鬼宗玩家都喜歡將體驗本稱為狩獵場。
“民牌不能淘汰人。”蔣席側頭看著小狐狸的側臉,饒有興味地道:“所以你可以儘情拿他練手,開心嗎?”
小狐狸還沒懂蔣席是什麼意思,地上的人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
副本內痛覺是真實存在的,被淘汰的人隻需要忍過那一刹那,但無法被淘汰就代表著疼痛會一直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