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禮給小狐狸揉了一上午他才終於不喊疼了也把尾巴收了回去。
但應該還是不太舒服,裴懷禮給他穿鞋的時候他坐在床上蔫蔫的樣子,看著都沒什麼活力了。
“為什麼尾巴會疼啊?”裴懷禮捏了捏小狐狸的腳腕,語氣堪稱溫柔,但他一個鬼宗出身的對妖實在不怎麼了解。
塗山亭在自己的身份上還是很小心謹慎的,他不回答裴懷禮的話,隻伸腳踩了踩男人的膝蓋,問道:“你的個人任務做完了嗎?”
裴懷禮抓住小狐狸不老實的腳,挑了挑眉,“怎麼?”
“我就問問。”
塗山亭將頭扭向一邊,黑白分明的眼睛掃視著自己的臥室,他的個人任務也沒有完成呢,主線任務的進度條倒是已經滿了在他打開秘書交給他的那份屍檢報告之後就叮叮叮地漲到了頭。
他總覺得個人任務或許會和陣營有關係。
小狐狸的試探實在太低級,裴懷禮勾了下唇,先給他把鞋子穿好,才起身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挽起的衣袖,輕笑道:“你的個人任務是不是還沒完成?”
“我上次說的還算數,要不要我幫你?”
塗山亭聞言將臉轉回來,狐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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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翻了好幾次的臥室被裴懷禮幾張技能卡扔過去立時變得不太一樣了,就像是當初被秦銜玉拉著硬要他去搜索的遊戲屋,所有證據都浮現在了表麵。
鋪著大紅喜被的床履行了它的職責,折皺的床單,隨意丟在床頭的某些用品,莊園的主人精心準備的要與他的小妻子度過一個完美新婚夜的臥室,在婚禮之前已經由小妻子和某個野男人提前享受過了。
沙發上指甲留下的淺淺抓痕,衣櫃裡被撕得破爛的黑色蕾絲裙,被徹底享用過的婚房仿佛還殘留著刺激迷亂下的銀/靡氣息。
塗山亭被裴懷禮領著挨個證據都看過一遍,他趴在沙發背上雙手撐著腮,垂眸盯著上麵的抓痕,疑惑道:“這是什麼證據呢?”
他還伸手摸了摸,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長著一張嬌豔欲滴的臉,一抬眸一垂眼都儘是誘惑的小狐狸精,在某些方麵卻是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
裴懷禮的眼神微暗,一下一下地摸著小狐狸的黑發,他想將這張白紙按照自己的心意塗抹上專屬的色彩,小狐狸嬌氣又聽話,肯定教什麼都會乖乖地去學。
捏捏下巴就會張開嘴巴,碰碰腰身就會軟軟地倒在懷裡,他天生就是會吸人精/氣的嬌寶貝。
“你不想知道和你在這裡廝/混的情人是誰嗎?”裴懷禮傾身貼在小狐狸耳邊,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耳垂上。
耳垂被輕輕地蹭著,塗山亭不習慣地側頭閃躲,眨了眨眼順著他問道:“誰啊?”
腦海裡傳來進度條上漲的叮叮聲,塗山亭打開看了眼,發現個人任務的進度條就差一點就滿了,他眼睛微亮,態度不再敷衍催促著道,“你快說啊。”
他對男人故意撩撥他的行徑毫無察覺。
裴懷禮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為什麼能自由出入你的房間,你都沒想過嗎?”
“你是管家啊。”
裴懷禮捏了捏小狐狸的臉,柔聲道:“我是你的情人。”他拿出一張照片舉到小狐狸的麵前給他看。
照片的主人是他們兩個。
一周目時裴懷禮在小狐狸的衣櫃裡看到了那幾條黑色蕾絲裙就猜到了他們兩個角色之間的關係。
因為他的衣櫃裡也有蕾絲的東西,就是上次小狐狸翻出來的那片小小的布料,但估計直到現在小狐狸都不知道那個布料是乾什麼的。
個人進度條已經滿了,塗山亭有點驚訝,看著照片在腦海裡問0146,“我的人設不是嬌弱小白花嗎?”
0146沒回答隻是將角色牌調出來給小狐狸看,隻見隱藏性格後又出現了一行字——人後美豔黑心蓮。
小狐狸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裴懷禮,“那我們是同一陣營的麼?”
他見裴懷禮點頭立時把照片扔在沙發上,拉著男人的手腕就往門口走,眼睛亮亮的,揚著唇道:“那我們去找薛清潭吧。”
他可太想離開這個副本了。
薛清潭的名字一出現,裴懷禮臉上的笑容微收,他一把拽住小狐狸,似笑非笑道:“你就這麼相信他?”
小狐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不像是低端局的新人,手裡肯定也有自動搜線索的技能卡,但他為什麼不幫你呢?”裴懷禮用指尖描繪著小狐狸的唇瓣,眼神憐憫,像是在看一個被渣男欺騙的無辜少年,“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陣營,卻什麼都不和你說。”
“他在親你的時候是不是說儘了甜言蜜語?”
“但他在騙你。”
身處鬼宗排行榜前列最擅長離間、攻心的某位首席玩家,在恰當的時機不介意給他看不順眼的情敵立一些阻礙,他貼近小狐狸的耳邊,含笑道:“他隻想贏。”
但這些彎彎繞繞對心思單純的小狐狸沒什麼效用,他聽到裴懷禮的話也隻是有些失望。
失望的點僅僅在於他和薛清潭不是同一陣營罷了。
他還想著離開前多吃幾頓靈氣呢。
小狐狸摸了摸肚子,仰頭好奇地問,“那我們另一個隊友是誰呢?”
裴懷禮頓了下,抬眸看向門口,塗山亭被他捏著下巴也跟著轉頭。
緊閉的門被打開,麵容英俊膚色青白的男人沉著一張臉靠在門邊,眼神陰鬱地盯著裴懷禮搭在小狐狸腰間的手。
他的小新娘被彆的男人纏著但他又不能做什麼,因為他的小新娘怕他。
小狐狸的嘴角落了下來,他扭頭悄悄地問裴懷禮,“你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