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丟下手機就跑了。
隨即隔壁206深更半夜迎來一個披著浴巾露腿露肩像是來吸人精氣的小狐狸精,他靠著門框,半濕的黑發貼在頸上,本就鬆鬆垮垮的浴巾還要探出腿來晃他腳上的鈴鐺,走廊裡光線暗淡,但他那一身皮肉卻白得紮眼。
紀喬打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在夜半時分有豔鬼來向他索魂。
但這個豔鬼又是個膽子小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微微一抬,就能看到他略紅的鼻尖和濕漉漉的眼睫,他悶頭往紀喬的懷裡紮,委委屈屈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好會撒嬌。
紀喬攬著他的腰將人帶進房間的時候還在想暴躁的龍窩裡是怎麼養出來這麼一隻嬌軟的小狐狸的。
紀喬的房間連地板上都用玫瑰花瓣鋪著厚厚的花毯,一進去滿目的紅,小狐狸赤腳站在裡麵左看右看,烏黑的眼眸裡忐忑不安儘數被驚訝所取代。
他腮邊還凝著淚,但擺脫了恐懼後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好多花。”他動了動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視線在轉到與他房間相連的那堵牆壁時卻愣了一下,那麵牆上不知道貼著什麼,暖白色的牆麵變得透明,能清晰地看清他所在的房間,而視角正對著床。
塗山亭莫名有些不安,左腳抬起蹭了蹭腳腕上的鈴鐺,他抿唇問道:“你在偷看我?”
紀喬坦然點頭,“擔心你的安危。”
他走過去彎腰將小狐狸抱起來,垂眸與他對視,背著燈光他的眼神溫柔帶著點淡淡寵溺,“還要再洗澡嗎?”
塗山亭搖頭。
紀喬將人放到床上,手指挑起他一縷濕發撚了撚,轉身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拿著吹風機出來了。
他把小狐狸的頭發吹乾,又瞥向他的身後,“尾巴也放出來。”
塗山亭自己在房間的時候很少會收尾巴,聞言默不作聲地將尾巴甩了出來。
他的尾巴還是濕的,甩出來時他也沒控製力道,故意甩了紀喬一臉水。
紀喬伸手抓住,略帶力道地揉按了一下,挑眉笑道:“生氣了?”
小狐狸沒說話,但他的確生氣了,這個人居然偷窺他。
可是他睡覺有什麼可看的。
“我是新人這是我在無限世界的第一個正式本。”紀喬打開熱風,細心地梳理著尾巴的毛發,“我有些緊張,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玩家,就忍不住想看看你在乾什麼。”
他神態自若,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
塗山亭狐疑道:“真的嗎?”
紀喬將小狐狸的兩條尾巴都吹乾,隨手將吹風機放下,被熱風吹得有些燙的手指蹭了蹭小狐狸的臉頰,他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
小狐狸眼睛轉了轉,還沒說話,餘光通過透明的牆壁瞥到他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不可能是風但也沒有看到人,門打開一個奇異的弧度,然後又被重新關上,雖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但塗山亭卻覺得他已經聽到了鎖鏈聲響。
他忍不住往紀喬身後躲。
小狐狸身上的浴巾早就扔到了一邊,身上穿的是紀喬給他的襯衫,衣擺遮不到膝蓋,抬腿時能看到細嫩的皮膚都被床單蹭紅了。
顏色比滿地的玫瑰花瓣還要嬌豔。
紀喬任由小狐狸靠著他,他抓起塗山亭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那片細膩溫熱的皮膚,以目光丈量了一番,突然笑道:“你的手也好小。”
其他地方估計也很小吧,畢竟小狐狸這麼嬌/嫩。
估計連手指都會讓他哭鼻子。
又嬌氣又愛哭,還敢披著浴巾就往男人房裡跑,膽大包天。
塗山亭的注意力被男人吸引走了幾分,他略微仰頭,蹙眉道:“你的很大嗎?”
紀喬沒說話,隻是放下他的手轉而握住了他的腳腕,他掌心的體溫比彆的地方都熱,小狐狸像是被燙到了,忍不住掙紮了下。
但握著他的手力道很大。
手掌順著腳腕向上一直到略微鼓起的小腿肚才停下,手指用了些力氣,勒出了點嫩/白軟肉,紀喬目不轉睛地看著,把玩了一會兒才繼續往上。
他卡在了小狐狸的膝彎,微一用力將人推倒在了床上。
襯衫的衣擺卷了個邊,小狐狸眨著烏黑的眸,疑惑地看著紀喬。
但那雙眼還含著水,眨動間又像是明晃晃的勾引。
紀喬就被勾住了,他做了一件他從未想過的事。他斂著眸,側過頭在小狐狸粉白的腳麵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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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亭在紀喬的房間裡睡了一個不算踏實的覺。
他的腳有時候像是被冰塊壓著有時候又像是被放在了熱水裡,有什麼東西咬他,又疼又癢,還咬他的腳踝和小腿。
他惱了甩尾巴想要驅趕走這個東西,但最後連尾巴都被咬了。
小狐狸睡醒後心裡這股委屈勁兒都沒消失,他掀開被子去抓自己的腳。
紀喬從浴室裡出來看到他都快鑽進被子裡了,含笑道:“你在乾什麼?”
“我的腳疼。”小狐狸皺著眉頭,盯著自己右腳,“好像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