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醒了?”裴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狐狸的衣領有些歪,鎖骨和一點肩膀都露在外麵,他仰著頭時,嘴唇會微微張開一些,舌尖淘氣地抵在唇上。
夜色下少年嬌豔得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
他蹲下來,手指掐著小狐狸的臉頰拉近,低聲問他,“你的舌頭在乾什麼?”
小狐狸被掐著臉頰不舒服,但嘴巴裡苦苦的更難受,他的舌尖還抵在唇上,聲音含糊不清道,“嘴巴苦。”
裴鶴掐著少年臉頰的手下移了一寸,小狐狸的嘴唇擠在一起,雪白的皮膚,濕紅的唇肉,還有探出的舌尖,全然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勾引。
男人的手緩緩鬆開。
下巴和臉頰上都有被捏出的指印,小狐狸頂著它們,烏黑的眼眸卻清澈透亮,一派地清純天真。
他還看著裴鶴,漂亮的小臉垮著,悶悶不樂地重複道,“我嘴巴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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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人拿出浸過熱水的毛巾給他擦手時,小狐狸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能搞到水的,他坐在睡袋裡,悠閒地晃著腳上的小鈴鐺等著裴鶴回來。
裴鶴回來的很快,隻是小狐狸抬頭找了一圈也沒在他身上找到裝著水的容器,他疑惑道:“水呢?”
男人蹲下來,雙手捧著點清水遞到小狐狸麵前,抬了抬下巴,語氣輕佻,“喝吧。”
他還好心地補充道:“放心我的手洗得很乾淨,也絕對沒有做奇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裴鶴做了什麼,水在他的掌心竟然沒有順著掌縫漏下去,小狐狸低頭看著,水很清澈,讓他感覺嘴巴裡麵更苦了。
男人也不催促他,隻玩味地看著他的反應。
小狐狸舔著嘴唇湊過去,將臉埋在男人的掌心去喝裡麵的水,像是趴在河邊飲水的小動物。
小動物喝水都會用爪子把著草地,然後用舌頭來喝,小狐狸也是如此,他的雙手抱著裴鶴的手腕,在喝水的時候,冰涼的鼻尖會蹭到裴鶴的手指,再不小心時還會在他掌心舔過。
男人眼裡的玩味消失,眼神有些暗沉。
小狐狸喝了幾口疑惑地抬起頭,他的鼻尖、嘴唇還有下巴都是濕濕的,抿著唇在嘗水的味道,“是甜的。”
他將唇上的水珠舔走,更加肯定了這個水喝起來甜絲絲的。
裴鶴垂眸看了一眼掌心還剩下的一點水,低聲道:“我放了糖。”
小狐狸愣了下,隨後嘴角上揚,是肉眼可見的開心,“難怪這麼好喝。”
他抓著裴鶴的手把剩下的都喝光,鬆開時還意猶未儘地舔著唇。
掌心濕漉漉的,裴鶴不習慣地甩了甩手,他把肩上的外套拿下來隨手搭在小狐狸的頭上,“快睡覺。”
說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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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隔天一睡醒就發現自己的帳篷旁邊蹲著一個人。
單棋蹲在這裡有一會兒了,見塗山亭醒了,他一臉複雜地問道:“昨天睡得好嗎?”
小狐狸坐起來,發現睡袋上扔著一套乾淨的衣服,他拿起來一邊穿一邊點頭,乖巧答道:“挺好的。”
單棋也覺得他睡得挺好的,或者應該用滋潤來形容更準確。
他這不像是被困在無人島,更像是來度假的。
“你這個睡袋是那個大明星的嗎?”單棋向裴鶴那邊瞄了一眼,壓低聲音問塗山亭。
小狐狸點頭。
“你這衣服呢?”
“也是他的。”
單棋納悶了,“你們以前認識?”
小狐狸搖頭。
單純地助人為樂?大明星人有這麼好?單棋不信,要這麼喜歡助人為樂的話,昨晚他都要凍僵了也沒人說要生個火給他啊。
小狐狸已經把衣服穿好從睡袋裡爬出來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裴鶴的,因為個人風格明顯,男人又故意給了他一件大號的,小狐狸穿著更像是偷穿了男朋友衣服的小男生。
天亮後島上難得出了太陽,金色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單棋一抬頭直接看入了神。
他好像知道大明星是怎麼回事了。
去他的助人為樂吧,分明就是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