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潭不讓他張嘴,但他把嘴巴閉上後,男人又過來親他強行抵開他的牙關,小狐狸被他反複的態度惹惱了,想把他推出去,但這反而讓薛清潭親得更重。
實木的大床都發出嘎吱聲響。
小狐狸的房間不怎麼大,浴室裡毛巾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傳到外麵,反之,這裡有什麼動靜浴室也是能聽到的。
當然,衣櫃離得更近。
薑馭權在浴室待不下去了,他躲進來是給薛清潭添堵的,不是讓薛清潭給他添堵的,他陰沉著臉將門踹開走出去,門板撞擊到牆上發出巨響。
但巨響聲是重合的,薑馭權腳步一停,轉眸看向另一個聲響發出的地方,衣櫃的門是敞開的,一頭銀白色短發的男人坐在裡麵,兩條長腿挺憋屈地蜷著,正一臉凶狠地看著床。
……他居然不是第一個來找小狐狸偷腥的。
真是雙重添堵,薑馭權臉色更難看了。
薛清潭放開小狐狸那被自己咬得又紅又熱的唇肉,麵無表情地抬起頭,目光隻在薑馭權身上停留了幾秒,就轉去了郎岐那裡。
他將這人從上到下地打量一遍,認出了這人也是妖,應該就是小狐狸口中的臭狼。
這種稱呼肯定不是姓名,塗山亭在喊他的時候語氣很是親呢,他們也許是一起長大的玩伴。
這個猜測讓薛清潭皺了下眉。
小狐狸被親成了一灘水,薛清潭放開他時,他還翹起腿去勾人,絲毫沒注意到房間裡的氛圍不是那麼地友好。
或者說他根本沒覺得這兩人讓薛清潭看到有什麼不對,他見臭狼應該不會挨打後,乾脆躺在薛清潭的身側玩起了尾巴。
他被男人親得骨頭軟軟,不想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外麵擰小狐狸房門的把手,因為氣氛太沉寂了,所以這點聲音就變得格外明顯。
三人同時轉過頭,小狐狸房間那個會自動上鎖隻能主人來開的門,在他們的注視下被打開了。
紀喬也沒想到房間裡會這麼“熱鬨”,表情略微凝固。
“還有人來嗎?”薑馭權靠著牆,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排個順序啊?”
這隻狐狸到底在這個副本裡勾搭上幾個人。
那張小嘴被薛清潭親幾口就又紅又腫,居然還敢招惹這麼多人,也不怕把眼睛哭紅了。
紀喬臉上的表情很快恢複正常,他神態自若地邁步進來,目光在幾個外人身上掃一眼,最後看向躺在床上正咬著自己尾巴玩的小狐狸。
隻是他很不老實,一條腿還勾著薛清潭的腰。
紀喬笑了下,語氣極其溫柔地說道:“寶寶把腿放下來。”
小狐狸聽到他的聲音把腿收了回來,也不咬尾巴玩了,他從旁邊爬出去,跪坐在床上,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看到紀喬後的開心,他扭頭又去看自己的床,嘴裡還小聲嘟囔著什麼。
房間裡的幾人耳力都不錯,雖表情各異,但都暗中關注著小狐狸的一舉一動,沒有錯過他的自言自語。
他在安排位置了。
“薛清潭可以睡在我的左邊,右邊讓給紀喬。”小狐狸想了想,爬到床邊探頭去看下麵的地毯,嘀咕道:“臭狼睡在這裡會不會太硬了。”
“我的床為什麼這麼小。”
好多人陪他睡覺真好!
小狐狸沒讓他出來,臭狼就還縮在衣櫃裡,聞言低吼道:“我不睡在地上!”
小狐狸眨了眨眼,那誰睡地上嘛。
薑馭權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是滋味地冷笑了一聲。
“你們人好多啊。”小狐狸還煩了,伸腳去踢薛清潭的手腕,不滿道:“我的房間沒有那麼大。”
薛清潭反手抓住他的腳腕,捏了一下隨後放開,他給小狐狸整理了下不太齊整的衣服,然後起身離開。
紀喬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唇角微勾,但眼裡沒什麼笑意。
他轉身跟在薛清潭身後,出去前冷冷地看了一眼薑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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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最後是和臭狼一起睡的,一晚上的時間他肚子裡的靈氣早就消化掉了,早早醒來就拉著臭狼去了餐廳。
跟班們去給他拿食物了,他很餓,咬著叉子視線掃來掃去的,但卻沒有看到薛清潭的身影,不光如此,連薑馭權也沒有看到,還有紀喬也不見了。
他有點疑惑。
“獄警怎麼不在啊?”小狐狸問旁邊的跟班。
跟班左右看了看,彎腰湊過來一臉神秘地說道:“聽說他們和B區的老大都違反了規則,被關懲罰室了。”
他很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