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還沒有完全愈合好,能看到一點乾涸的血跡。
小狐狸抬頭時正好看到,他想起魏緒被淘汰的原因,湊過去看那些傷痕,問他:“你有沒有被抽過血啊。”
郎岐回憶了一下,皺眉道,“不知道。”
雖然他手臂上的傷大多來自於仿生機械人,但他在懲罰室的時候也有過昏迷狀態。
之前紀喬說過除了魏緒外,藥劑師還有兩個實驗體,小狐狸懷疑臭狼也是其中一個,因為他總被抓走,就和沒被淘汰前的魏緒一樣。
他有點擔心臭狼也被淘汰。
小狐狸正抓著郎岐的手臂研究,他們路過的一間懲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門開的聲音嚇了小狐狸一跳,本能地往郎岐身後躲去。
從懲罰室裡出來的是一身黑衣臉戴麵具的刑罰者,他正拿著紙巾擦手,看到小狐狸兩人時動作微微一頓。
寬大的黑色衣袖有一塊被洇濕,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小狐狸從郎岐的身後探頭,睜大眼睛看著黑衣人。
刑罰者有三個,按理說舒瑜和薑馭權被淘汰了,那就隻剩下紀喬了。
但小狐狸覺得眼前這個黑衣人不像是紀喬。
給他的感覺反倒是挺像薛清潭。
黑衣人不緊不慢地將手上不小心沾染的最後一點血跡擦乾淨,然後將手探向身後,他身後彆著粒子槍。
郎岐注意到他的動作,麵上一凜,伸手到後麵摸了一下小狐狸的手臂,側頭低聲道:“你回房間等我,好麼?”
小狐狸看了看郎岐,又看了看黑衣人,乖乖點了頭。
他在經過黑衣人時,扭頭在對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小聲道:“大騙子。”
他咬完就想跑,但被黑衣人抓住了手臂拉回了懷裡,冰涼的指尖抵在小狐狸細白的脖子上,反複地摸著他的喉結,直到又被惱羞成怒的塗山亭咬了一口才將人鬆開。
“沒騙你。”黑衣人低頭湊到小狐狸耳邊,嗓音天生偏冷,但語氣卻像是在哄人,“彆生氣。”
他說著隻有兩個人才懂的暗語,“給你親親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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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記掛著親親和臭狼沒跑太遠,就躲在牆後偷偷地觀察,但沒看多會兒,就被人蒙住了眼睛,對方的掌心溫熱,捂在眼睛上的力道堪稱溫柔。
“寶寶偷看什麼呢?”
塗山亭把蒙著他眼睛的手扒下來,轉過身,另一個同樣裝扮的刑罰者站在他麵前。
他抿著唇抬手把黑衣人的麵具摘下來,果然這個才是紀喬。
小狐狸生氣,“你也騙我。”
紀喬抬眸瞥了一眼遠處的兩道身影,挑了挑眉,“我冤枉,我也是才知道他是我的隊友。”
他把一臉懷疑的少年撈到懷裡,“我對寶寶還不夠坦誠麼?”
“是誰一進副本就告訴你身份的。”
小狐狸被哄了一會兒就不生氣了,他趴在紀喬懷裡,但總扭頭去看後麵。
小狐狸的注意力總被那邊勾引走,紀喬注意到了,眯了下眼,伸手抓著少年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寶寶,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你不想自己的玩伴被淘汰,對不對?”
小狐狸軟軟地應了聲。
“那我給寶寶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去找個地方藏起來。”紀喬的手指順著塗山亭的下巴向上,劃過唇角,摩挲著他軟軟的唇肉,“我要是找不到你,就讓你的玩伴和你一起通關。”
這就是捉迷藏嘛,小狐狸小時候總玩,誰都找不到他。
他伸手去抱紀喬的腰,烏黑的眼眸亮亮的,仰著臉問他,“你找我沒有時間限製嗎?”
紀喬輕笑,“半個小時。”
小狐狸喜歡玩這個,鬆開他轉身就想跑,但又被男人攔腰撈回來了。
“寶寶都不問問,你要是被我找到了會有什麼懲罰嗎?”
塗山亭眨眼,“什麼懲罰啊?”
紀喬的兩根手指輕輕地摩挲了幾下少年的唇縫,然後稍微用了些力道抵開他的牙關,小狐狸很乖,察覺到他的意圖,就主動張開了嘴巴。
手指被洇濕,紀喬垂眸盯著裡麵濕紅的軟肉,眼神微暗,柔聲道:“可能要讓寶寶的嘴巴吃點苦。”
小狐狸不太樂意,“我不喜歡吃苦,隻喜歡吃糖。”
他嘴巴張太久不太舒服,舌尖推了推紀喬的手指,但沒推動,乾脆一口咬了下去。
他的牙齒尖利,雖然沒有用力,但還是差點把紀喬的手指咬破皮。
紀喬看著小狐狸拿他的手指磨牙,沒忍住低笑了一聲,“寶寶,這可不是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