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氣溫低,牆壁地磚都覆著寒霜,即使小狐狸不怎麼怕冷,但在玩了半天的遊戲出了一身的熱汗後,還是覺得冷颼颼的。
他把林嶼的衣服掀開一頭鑽進去,冰涼涼的小手貼在男人胸口暖著。
他玩得有點困了。
“他是病毒母體,可他已經死了啊。”塗山亭趴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悶,“那副本還沒過關呢。”
他對溫煦這個n.pc沒什麼太深的印象,隻是覺得男人性格挺溫柔的,是個正常人。
林嶼還在回味著小狐狸的味道,連濺到唇邊、下巴上的都不放過,用手指抹著送到嘴裡,像是在吃什麼美味。
比起塗山亭幾乎沒什麼遮擋效果的上衣,林嶼的衣服還算是齊整,他誘哄著某隻貪歡的狐狸放縱,但對自己的卻視而不見。
欲/望壓抑得太久也會感到疼痛,但男人無論是途中還是結束,眼底隻有渾濁的亢奮,就好像是小狐狸的歡/愉也能共享給他一樣。
“母體大概隻能封印,殺了沒用。”但這不影響他想殺人。
小狐狸在打瞌睡,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露在外麵的腿摸起來都是涼的。
林嶼將人帶來這裡本就是為了和小狐狸親近而不受打擾,現在目的達到了,他饜足地抱著人離開。
被躺過的台子上還有一點水漬,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林嶼瞥了一眼,唇角上揚,臉頰露出酒窩,低頭蹭著懷裡少年的頭發,羞澀道:“水好多。”
臨走前他想了想,拿出一個粉色信封放在了上麵。
-
黎明與黑夜交替時是醫院裡最安靜的時候,原本聚集在塗山亭病房外的鬼怪全都消失了。
就連晝夜工作的推車護士也不見了蹤影。
林嶼把小狐狸帶回了病房裡,但卻沒有把他放在床上,因為那張床上儘是其他男人的氣味。
沒人要的流浪狗也就隻能趁著主人不在的時候去主人的床上撒歡了。
還把哪裡都弄得臟兮兮的。
真是條笨狗。
林嶼的唇邊含著笑,掃向床的眼神隱隱透著一絲得意,任誰也想不到他口中吐槽的“笨狗”其實是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哥哥。
病房裡配套的浴室不大,浴缸容納兩個人也比較困難,小狐狸被放進熱水裡時,舒坦得都哼哼了出來。
但沒多會兒他就熱得睜開了眼睛。
水溫很熱,他才在裡麵泡了幾分鐘,一身白嫩的皮肉就開始泛紅,紅暈像是從皮肉裡麵滲透出來的,被瀲灩的水光一襯,少年整個人好似一個飽滿熟透的果實。
手指撫上去輕輕一撚,都會捏出甜美的汁水。
林嶼沒伸手,他隻是趴過去用唇舌品嘗,他真的太喜歡少年身上的紅暈了。
讓他著迷。
他願意死在這樣紅彤彤的小狐狸的身上。
後腰處有東西硌得塗山亭難受,他掙脫開林嶼往前爬,雙手扒在浴缸邊緣,因為熱和困,一雙勾人的小狐狸眼半睜不睜地,懵懵懂懂。
“好熱。”
浴缸太小,他的尾巴都被林嶼收起來了,但為了排解這種燥熱,小狐狸又把尾巴放了出來,毛絨赤紅的尾巴甩出浴缸貼上了冰涼的牆壁和瓷磚。
他美得像是一幅畫。
林嶼黏人得貼過去抱他,眼神癡迷,低聲呢喃,“再騎一次小狗。”
小狐狸不想玩了,又被男人貼著熱得慌,就用尾巴去推他。
“不玩。”他過河拆橋,玩完遊戲後就不愛理人了,“你不許抱我。”
林嶼不撒手,眼睛亮亮的,還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那我能騎狐狸麼?”
小狐狸一愣,隨後臉就垮了下來,怒道:“不行!”
哥哥說了,他們是妖不是妖寵不能給彆人騎!
他氣得伸腳去踢林嶼,但浴缸裡的水幾乎滿到溢出來,再加上空間小,他都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哪兒,男人反而悶哼了一聲,卻不像是因為疼痛。
浴缸裡水花四濺,他們兩個在裡麵“打鬨”時,浴室隻隨便掩起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了。
溫煦沉著一張臉,就和上傳逮到弟弟壓著他的小未婚夫欺負時一樣的臉色,冷聲道:“你在乾什麼呢,林嶼。”
小狐狸被突然出現的溫煦嚇了一跳,那點困意都散掉了,想起三樓躺在台子上的冰冷屍體,他下意識地往林嶼身後躲,隻露出黑溜溜的眼睛望著門口的人。
他不知道X病毒的母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算活人還是死人。
“他累了,我在幫他洗澡。”林嶼這次看到溫煦不再詫異,而是抿唇一笑,一副純良模樣,“嫂子好乖。”
-
溫煦身為n.pc在身份方麵是有一些特權的,比如說把身為弟弟的林嶼趕出小未婚夫的病房。
雖然他目擊到小未婚夫和弟弟在浴缸裡嬉戲,但他還是執意認為,他的小未婚夫是被欺負了。
“你不要怕。”把人趕出去後,溫煦又回到浴室來安撫塗山亭,“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也不會再讓他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