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照進了帳篷裡,暖暖地曬著小狐狸的尾巴,直到有點熱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小紅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人形,光/溜溜地被柔軟的獸皮裹著,獸皮裙疊起放在他的身邊。
塗山亭擁著獸皮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還有點懵,迷茫道:“我好飽。”
他掀開獸皮低頭看自己的肚子,腰腹依舊平坦,但他知道自己的肚子是鼓鼓的。
晚上他做夢吃到了好香的靈氣,而起來後肚子居然就不餓了。
真奇怪。
外麵偶爾傳來走動的聲音,帳篷算不上嚴實,獸皮與獸皮之間的縫隙,外麵的人隻要稍微探頭就能窺探到裡麵,0146提醒道:【快把衣服穿好。】
小狐狸這一身皮肉太惹眼,被粗糙的獸皮一襯,白白嫩嫩的,實在勾人。
小狐狸坐著發了會兒呆,又被0146催促了一遍,才伸手去拿旁邊的獸皮裙,毛絨小巧的狐狸耳被陽光曬著,一點點刺激就不受主人控製地抖動著。
每抖一下,小狐狸就會頓住,最後他有點煩了,小聲嘟囔道:“好討厭。”
赤紅毛絨的尾巴遵守主人的意誌煩躁地甩來甩去。
主係統給小狐狸綁定的獸皮裙摸起來比其他獸人穿的都要柔軟很多,但套上去後塗山亭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低頭看了看,奇怪道:“怎麼小了。”
昨天穿著還感覺很寬鬆,今天就覺得有點緊了。
因為坐著裙子就隻堆在腰間,小狐狸的腿微微錯開著,在靠近內側的地方有幾個紅印。
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
小狐狸趴下來正想仔細看看,帳篷外傳來詢問的聲音,“塗山亭,你醒了嗎?”
是昨天一起摘果子的雌性獸人小黎。
小狐狸從帳篷裡爬出去,黑發略微有些淩亂,一張白淨的小臉仰著,烏黑眼眸明亮,看得出很開心,他一臉期待地問道:“我們還要去摘果子嗎?”
他還想去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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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求偶日”還有三天的時間,剛成年的雌性獸人都想在這一天遇到心儀的雄性,一起度過發/情期並且繁衍後代。
在求偶日到來之前,雌性都會想儘辦法將自身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他們這次沒有去摘果子,而是去尋找草藥了。
有的可以短時間內補充體力,有的會讓自身的氣味變得濃鬱,還有的能讓他們的皮毛變得更加地鮮亮。
雖然沒有樹爬,但小狐狸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和那些撲過來的幼崽一起玩得也很開心。
顏色鮮亮的大尾巴上都沾上了草葉。
小黎走過來把正在撲咬小狐狸尾巴的幼崽輕輕地推開,他坐在旁邊,把一個裝著很多草藥的小籃子放在小狐狸的身旁,“這個給你。”
小狐狸低頭嗅了嗅,好奇道:“這是什麼?”
“這是柔柔草,洗過澡後把它塗在皮毛上會變得更順滑。”
雌性很喜歡小狐狸,偷偷地摸了下他的尾巴,臉微紅,“它需要和葛根磨成的汁液一起使用。”
“但葛根隻有祭司那裡才有。”
小狐狸歪頭,“祭司?”昨晚他冷得睡不著的時候雌性來給他送藥草,好像就提起過祭司。
小黎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有點嚴肅了,“他是獸人大陸最厲害的人。”
小狐狸湊過去趴在雌性的腿上,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他也是狐狸嗎?”
“他不是狐狸。”雌性頓了下,表情困惑,“其實我也不知道祭司是什麼,沒有人見過他的獸身。”
也沒有人知道他是雄性還是雌性,在狐族部落遷徙到這裡安家時,祭司就已經在了,但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找過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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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住在狐族部落旁邊的森林裡,塗山亭拎著小黎給他的柔柔草,晃著尾巴慢悠悠地走著,從茂密樹頂漏下來的光斑偶爾滑過他漂亮的小臉。
0146讓他去找小黎口中的祭司。
【他的身份聽起來不一般,或許和副本有關。】作為係統,0146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提醒小狐狸他們還處在副本裡。
而且還是個生存本,很危險。
【從副本介紹來看,異變應該是在求偶日這一日出現,在這之前玩家都是安全的,所以最好趁現在把奇怪的人物調查清楚。】
小狐狸的哥哥姐姐都不在,它又開始操心了。
在夢裡吃了好多靈氣後,就感覺身後尾巴骨的地方又開始熱了起來,他把手伸到後麵摸了摸,臉頰鼓了起來,“又要長尾巴了。”
0146頓了下,從工作模式切換,擔心起小狐狸的靈氣夠不夠吃了。
這個副本也不能用積分兌換靈氣。
森林很大,小狐狸走了半天才看見小黎描述的木屋,那裡是森林裡唯一的一塊空地,前麵有兩塊籬笆圈出的正種著草藥的土地,木屋的窗戶敞開著,隱約能看到裡麵的人。
就和部落裡簡陋的帳篷不同的精致木屋一樣,屋子的主人也不像是獸人那般全身上下僅圍著一塊獸皮。
他穿著一身似妖族最喜歡的白色寬袍,眉目如畫,麵容俊逸,即使是處在這種環境裡,舉手投足間依舊掩不住一絲貴氣。
男人正好站在窗戶旁邊,小狐狸抬眼就看到了,眼眸微微睜大幾分。
裡麵的人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望來,唇邊露出一抹笑容,對著外麵偷看的狐狸招了招手。
是林君澤。
小狐狸跑進木屋裡,趴到男人身上嗅來嗅去,但靈氣香味沒聞到,反而嗅到了一點點草木香氣。
很淺,但還挺好聞的。
“是你對我使用了攜同卡嗎?”塗山亭看到林君澤就想起了進副本前,彈出來的那幾個關不掉的邀請框。
其中就有林君澤的。
裝著柔柔草的小籃子是新編織的,藤條還沒有完全曬乾,小狐狸拎了一路,手心染上了綠色的草汁。
林君澤牽著少年的手走到裝著清水的石盆前,給他把手洗乾淨,對小狐狸的問題,沒有否認,含笑說道:“因為很想你。”
他握著小狐狸手腕的那隻手上有著才愈合還泛著紅的細小傷口,林君澤晃了晃小狐狸的手,眼神溫柔,“生氣了?”
“你後來都沒來找我。”
休息期和林君澤見麵那次,小狐狸和男人約定好了還要偷偷和他見麵的,但後來紀喬來找他,他天天和紀喬膩在一起,哪裡都被喂得飽飽的,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小狐狸烏黑水亮的眼眸眨了下,倒是不怎麼心虛,額頭抵著男人的肩膀細聲細氣地,“我給忘了。”
被陽光曬過後有些泛粉的膝蓋微微屈起蹭著林君澤的腿。
他仰頭湊到男人耳邊,悄聲和他分享秘密,道:“我要長尾巴了。”
小狐狸抓著林君澤的手放到後麵給他摸又紅又熱的地方,獸皮裙仿佛比昨日還要小了些,林君澤的手掌探進去,還有半個手腕露在外麵。
指尖觸碰到的皮膚很熱,林君澤輕輕給他揉了會兒,發覺一絲不對,略微分開一些打量著少年的身體,眼裡閃過抹詫異。
小狐狸正處於成長期,每次見到都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但一般都體現在他那張嬌豔勾人的小臉上。
林君澤對少年的身體還是很熟悉的,尤其是他們休息期才接觸過一次。
懷裡的人抱起來還是一樣的香軟,但好像略微……豐/盈了些?
“進來後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手指抵著小狐狸的下巴抬了抬,林君澤垂眸,用視線描繪著少年的五官,臉倒還是之前那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塗山亭被林君澤抱著放到了木桌上,他晃著腳腕上的小鈴鐺,想了想,說道:“吃了好多果子,還有草葉。”
找草藥的時候。小黎給了他好多能吃的,但蘊含的靈氣都太少,也沒有果子好吃,他隻吃了一點。
林君澤托著少年的膝彎,將腿抬高了些細細打量,白/嫩皮肉上的紅印很顯眼,他用手指摩挲了下。
昨晚少年的腿捏起來還沒有這麼多軟肉。
他耐心詢問,“還記得名字嗎?”
小狐狸把想起來的都告訴他了,最後才記起了那個神秘的果實,“還有一個叫孕果,很好吃。”
他舔著唇,把雌性說的那些功效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隻記得汁水很甜。
林君澤檢查的手指頓了頓,難得有些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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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在林君澤的木屋裡待到了天黑,才跟著過來找他的小黎回到部落。
他身上穿著林君澤的寬袍,衣擺一直垂到腳踝,兩條白皙長腿被遮得嚴嚴實實。
就是領口敞開的有些大,他不像林君澤一樣扣子係到最上麵。
部落裡的獸人已經聚在一起進過食了,給他留了一條烤兔腿,還架在火堆旁邊溫著。
小狐狸下午在林君澤那裡又吃了好多的靈氣,肚子一點也不餓,把烤兔腿分給幼崽後,就揉著眼睛鑽進帳篷裡睡覺。
他吃的靈氣太多了要靠睡眠來消化。
一到了夜晚,刺骨的冷風又順著帳篷的縫隙往裡麵鑽,塗山亭睡前咬了一根昨天吃過的藥草,裹著獸皮雖然還是冷的,但這次維持住了人形。
就是睡得不太安穩,原本因為吃靈氣而漫上血色的臉龐,變得有點蒼白。
一隻手掀開獸皮,用手背試了試小狐狸脖子上的溫度,隨後將人抱起來攬在懷裡。
帳篷裡很小,兩個人擠在裡麵,連呼吸都是交織在一起的。
林君澤攬在小狐狸肩膀上的手向上揉捏了下他毛茸茸的狐狸耳,懷裡的少年很敏/感地顫了下,連腰都變軟了。
他勾了勾唇,另一隻手輕輕一挑,撥開了寬袍的扣子。
少年的獸皮裙還穿在身上,但兩塊衣不遮體的布料實在沒有什麼用處,手指自邊緣探進去,胸/口的獸皮被微微頂起。
小狐狸喜歡蜷著睡覺,心口處被捂得熱乎乎的,像是出了一層細汗,指尖撫上去是潮濕的。
林君澤手指動了動,低下頭嗅聞,喉結滾動了下,眸色略暗。
少年身上馥鬱的香氣中混入了一點甜味。
小狐狸睡得沉,但身體上的不舒服讓他在睡夢中也覺得委屈,縮在男人懷裡偶爾哼哼一聲,細軟的嗓音要林君澤靠得很近才能聽到,撩/撥得人心裡發癢。
“你怎麼什麼都敢吃。”林君澤捏了捏小狐狸的鼻子,像是在歎氣,但一向溫和的嗓音卻變得有些低。
他伸手覆在小狐狸的肚子上,垂著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手卻一直沒有拿開。
雖然知道他們現在身處於副本中,就算是服用了一樹的孕果,少年也不可能真的懷上小狐狸崽兒。
但林君澤罕見地思緒飄得有些遠。
被男人抱著小狐狸有點熱了,伸腳踢開了身上的獸皮,黑暗中兩條長腿白/膩像是綿綿細雪。
但昨晚還被男人寵著的雙腿這次隻引來了一瞥,林君澤將獸皮又拉回來把人蓋好,但下一秒就把獸皮裙褪到了腰上。
少年真的很白,所以那抹瑰色就被襯得更豔/麗了。
像是熟透的果實,輕輕一撚就會滲出內裡香甜的汁水。
“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