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被小狐狸精迷昏頭的鬼宗,
“林君澤是挺可恨的。”裴懷禮微微一笑,“祝你成功。”
他明顯是不打算合作,周隸皺眉,沉默了半天,才不情不願道:“林君澤也看上了那個雌性。”
他緊盯著裴鶴,“我們得先把他淘汰了,人擄到鬼宗來,歸誰再自行決議。”
反正不能被仙宗人搶走。
那個漂亮的少年就該是他們鬼宗的人。
裴鶴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儘是警告。
裴懷禮卻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微笑道:“那就試著合作一次吧。”
周隸鬆了一口氣。
他拿這個垂耳兔的身份牌實在是對付不了林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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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盛會結束得很快,小狐狸被林君澤抱著什麼危險也沒遇到,昏昏欲睡著再次睜眼後又變成了上次同樣的場景。
身邊陷入沉睡狀態的小黎和其他雌性悠悠轉醒,小狐狸坐在一個巨大的青石上麵,環顧四周沒發現林君澤的身影,想了想,乾脆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雄性獸人不在他們附近,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
小狐狸不敢滿處亂跑,怕撞見屍體,但小黎的思緒還沒有完全恢複清醒。小狐狸站在旁邊低頭去籃子裡挑選果子,一條手臂突然橫在腰間將他往後拉去。
後背撞到溫熱的胸膛,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小狐狸還惦記著果子,雙手按著男人的手臂,彎腰還想去夠。
“你怎麼這麼貪吃。”
橫在腰上的手臂放鬆了一點力道,裴鶴垂眸盯著小狐狸白軟的後頸,嘖了一聲,語氣戲謔,“難怪變得肉乎乎的了。”
他的手捏了捏最挺翹的部位。
“我的兔子丟了。”小狐狸咬了一口果子,扭身靠在裴鶴身上,眼睛左看右看地找人,“你的籠子不結實。”
裴鶴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眯著眼道:“找什麼呢?”
“林君澤啊。”小狐狸眨眼,乖乖巧巧的,“我肚子餓。”
他拉著裴鶴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這尾巴怎麼還沒長出來。”裴鶴掀開獸皮裙探進去摸了一把,然後攬著腰將人抱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真慢。”
要不是顧慮著小狐狸長尾巴,他也不能忍林君澤這麼久。
估計著吃飽了才過來找人。
小狐狸有點不開心了,“我尾巴長得可快了。”長老們都誇他呢。
裴鶴抱著人往大貓部落走,小狐狸抱著他的脖子轉頭看著周圍,“明天是不是又會回到盛會了。”
他跟著裴鶴一起就又看到了已經死透的屍體。
裴鶴嗯了一聲。
小狐狸小聲問他,“那小循環怎麼解開啊?”每一次盛會結束後,獸人的數量都會減少。
雖然一般消失的都是雄性獸人,但小狐狸很怕哪天小黎還有和他一起去摘果子的雌性們也消失了。
“循環?”裴鶴腳步慢了下,扭頭看了一眼小狐狸的神情,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的是循環。”
“林君澤就是這麼和你說的麼?”
裴鶴托著小狐狸腿的手往上拍了拍他的後腰,隨意道:“他騙你的,這不是循環。”
小狐狸迷茫地看著他。
“這是人為的。”
雖然清醒後的獸人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而且記憶也停留在了盛會的前一天,但以裴鶴的副本經驗來看,這根本不是循環。
這像是一場針對雄性獸人的陰謀。
那股奇異的氣味雖然讓所有獸人都控製不住地變了身,但最終會失去理智的卻隻有雄性獸人。
而在一次次盛會中消失的也隻有雄性。
“這都是林君澤做的壞事。”裴鶴不介意給小狐狸的“口糧”上點眼藥,“我們得淘汰他才能通關。”
這人仗著靈氣勾引小狐狸,實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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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禮答應了合作之後,周隸一秒鐘都不想耽誤,和他商量著怎麼引林君澤入套,想把人趕緊淘汰。
隻是讓他遺憾的是裴鶴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在“盛會”期間,他們的技能卡是被限製使用的,想要淘汰林君澤隻有在盛會結束和第二日的黎明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
裴鶴不參與,周隸本打算去找那個新人鬼宗入夥,但又被裴懷禮攔住了。
“對付一個林君澤,我們兩個還不夠麼?”裴懷禮姿態散漫,掃視著周圍環境的目光也漫不經心。
受到垂耳兔獸人的本能影響,周隸總覺得內心不安,但這種心情對他來說是新鮮且排斥的,所以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狡詐啊。”周隸想起被林君澤踢走的事還忿忿不平,“還陰險。”
裴懷禮笑了一聲,沒說話。
林君澤此人,被眾多鬼宗看不順眼,但陰險狡詐放在他的身上還是有些違和的。
祭司的木屋就在森林的深處,他們的計劃是暗中偷襲,周隸對此很是嫻熟,技能卡夾在指間把玩著,看著前方隱在繁茂枝葉間的木屋,眼睛眯起,正要轉身和裴懷禮說些什麼。
胸口卻驟然一痛,他轉過身一臉地不可置信。
“我也陰險啊。”裴懷禮鬆開手,將人輕鬆一推,含笑說道:“而且比他更狡詐。”
鬼宗哪來的合作,真是好笑。
比小狐狸還單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