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這個沒有耳洞,一點女孩子儀態也沒有,爬樹鑽洞的利落勁比他隻差一點點,連發育都沒開始,甚至五官都不像漂亮小姑娘的胖妞,竟然有一副不錯的美人骨相,隻要好生調.教,精心養育……
一手摩梭小姑娘的臉
蛋瓜子,一手捏了捏她那十指上明顯的老繭,司馬萌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霎時間流光溢彩。坐在床上披著僧袍的青年男人,修長如玉的食指勾著小姑娘的下巴,後者一派天真無邪,甚至信任地將一隻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嘻嘻笑著看他,兩人呼吸相聞,四目相對。
這一幕、這一幕……
“可好了?”太子殿下不耐煩了。
小姑娘立刻無情拋棄了司馬萌,從他腿上跳下去,拉住司馬琛的衣角,快活道:“好啦好啦!”
“那便走吧,梁寶。”
梁寶?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你叫梁寶?”司馬萌玩味地看著自家哥哥:“你怎麼知道她叫梁寶?”看來太子也是表麵正經,實際上對小姑娘們分明嘖嘖……
嗯?等等。梁寶?梁寶!
司馬萌臉頰上的紅暈慢慢褪去,漸漸變得慘白,望向太子殿下,驚愕之色頓顯:“她是那個梁寶?”鎬京“四大奇媛”之首,因為一場病燒壞腦子,心智永遠定格在七歲,人傻且胖而莽,無人敢娶的——梁寶?
很滿意看到自家弟弟的這種神色,司馬琛微笑:“你也知?”
“略、略有耳聞。”我真傻,真的。
“那你可知她父親梁甫是禮部員外郎,對於禮數最是刻板正經,不容情麵?而你……”
“而我,卻和他女兒同榻而眠,一起出恭,還有三百目擊證人可以作證……”
司馬琛揭開最後一個蓋子:“所以?”
“所以我必須命令……不,是皇兄你來下令,命令外麵的禁衛軍,讓他們死死守住這個秘密!”
“有道理。”
司馬萌並不覺得開心,他失魂落魄望著玩太子殿下衣角的梁寶,後者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頭:“下次我還來找你玩!”
對,她是唯一的漏洞。不會說謊的,傻妞。
“要不滅口吧?”司馬萌躍躍欲試。
“你來?”
“我來!”
司馬萌跳下床,抓過牆上掛著的弓箭,以弓弦纏住她的脖子,隻要他一擰,弓弦立刻就能割斷她的脖子,鮮血四濺,她什麼也不會知道。
她正在摸脖子上的弓弦,疑惑:“不舒服。”她蠻力扯了扯,弓弦竟然哢的一聲,斷了。
“這弓箭太老了,許久沒用,
不行了。”司馬萌乾笑道。
“我有劍。”親哥提供第二方案。
鋒銳寶劍在哥倆手裡倒了一回。司馬萌提著劍柄,卻遲遲不動作,梁寶無聊去抓劍刃,問他:“送我嗎?”
送你上西天好不好?
司馬萌歎了口氣,將劍一扔,丟回給他哥。
“怎麼?”
“出家人不殺生。”
“那她?”
司馬萌要是想裝什麼事都沒有,那倒也無所謂,反正他是最受寵的皇子。但是這位本來就難嫁出去的小姑娘,恐怕……
司馬萌咬咬牙:“我娶了!”
“出家人不能娶妻生子。”
“呸,本皇子三天後就還俗了!”
“她未必願意。”
“嫁給我,那是鎬京萬千少女的夢!”
司馬琛輕嗤。
於是他弟抓過梁寶的小手,又換上那張惑人的桃花臉,一指托起她圓潤的小下巴,笑眯眯問道:“你願不願意天天和我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呀”
可能是今天這位新的夥伴確實很合她意,梁寶點頭:“好!”渾然不知這個回答代表著什麼含義。
司馬萌攤手:“你看。”
司馬琛深深看了一眼他弟弟:“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怎麼?”
“我將她收入東宮。”
“算了吧,皇嫂會傷心。”對這個提議,司馬萌顯得興趣缺缺,他的雙手攏於僧袍的寬大袖中,低眉斂目,蓋住那眼波流轉的狐狸眼,神色淡淡:“反正我娶誰都無所謂,娶個我看著開心的,也看著我開心的,有何不可。”
“果真決定如此?”
“廢話。”
想起弟弟因何入寺廟,司馬琛歎了口氣:“我遣禁衛軍送她歸家,我回宮後便稟告父皇母後,你要成親。”
“你這樣直說,會被打的。”
“閉嘴。”
梁寶插嘴:“我能不能不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