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麒王殿下還是很喜歡各色美人的,許多紈絝都可以作證。
所以為什麼看中這傻妞?是個謎啊是個謎。
此時,小胖妞正和他解釋;“窩讓姑姑給窩穿(纏)大(帶)子,顯餿(瘦),姑姑不。”纏帶子?司馬萌想起第一次看見她身上那一圈圈布帶時,自己做了些什麼。這妹子胸口明明是平的,纏什麼布帶?如今這個謎題終於解開,原來那是塑身用的。
噗!
越想越覺得好笑,司馬萌忍不住去捏捏她鼓囊囊如倉鼠一般的臉。這一捏可壞了,她嘴裡正含著東西,被他阻撓了咀嚼的進程,一股腦吞下去,差點噎住,急忙四處找東西
喝,司馬萌把手中盛滿玫瑰色瓊漿的杯子遞給她,她嗅了嗅,搖頭。
“就今天喝一點點,沒有關係。”惡魔誘哄。
梁寶想了想,接過,閉著眼睛憋著氣,像喝最苦的藥一樣,將這最新鮮的葡萄美酒一口氣喝下肚,然後悄咪咪在桌下把左手腕的袖子挽起一點,取下手上那個不起眼的銀鐲子。這可不是司馬萌讓青鸞給她的首飾,司馬萌看在眼裡,好奇:“你做什麼?”
“噓!”梁寶小心地將銀鐲子的小機關擰開,從裡麵倒出一粒小小的棕色藥丸。在司馬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把它吞進嘴裡,然後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好了!”司馬萌都驚呆了,這種空心小鐲子藏東西的把戲他小時候就玩過,隻是沒想到這個小傻子身上竟然能藏著這種機關,有趣!
“這是什麼,怎麼不給我吃?”他佯裝生氣。梁寶想了想,很是不舍地分他一粒:“這是嘟嘟的寶貝,隻能給你一顆。”
“嘟嘟是誰?”
“好朋友!”
“比我們的關係還好?”
“嗯!”
麒王殿下吃味了,心道這小傻子除了奶嬤和那個小丫鬟心疼,竟然還有彆人關照,那他豈不是要排第四?除了考試以外,他司馬萌什麼時候得過這種垃圾名次?司馬萌如此想著,將藥丸不露痕跡地放進香囊裡,打算明日找個太醫分析分析,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口中則問梁寶:“為什麼要吃這個?”
“阿楚說吃了不好的,就要吃這個。”梁寶指了指司馬萌杯子裡的酒。不好的?司馬萌想了想,猜測是阿楚不能進宮,擔心梁寶出事,於是塞了解毒丹一類的東西給她應急。
皇宮是龍潭虎穴麼,跟著他還怕被下毒?還有,這個個嘟嘟到底是什麼人?然而從梁寶這裡一時間得不到答案,她隻說是好朋友。司馬萌問不到答案,頓感無聊,這時外麵忽然喧嘩熱鬨起來,吸引了他的主意:“怎麼回事?”
“秦將軍家的大公子正和李翰林比賽投壺呢。”司馬萌掃了那人一眼,發現是個認識的,依稀記得是王侍郎的二公子,此人正超級積極地看著他,一臉求表揚的狗腿樣。司馬萌淡淡“嗯”了一聲:“去看看。”
他
起身,拍拍梁寶的腦袋:“走。”
“我還沒吃完,唔唔!”她超級不舍。
徐之山這時候已經醒過神來,逮住機會嘲笑了一聲:“到哪都不忘帶著傻子啊。”
司馬萌嗤道:“被傻子耍了的,豈不是比傻子還不如。”這又是諷刺剛剛徐之山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坎今晚是過不去了。被刺激的徐之山跳起來:“你敢不敢同我比一場?”
“比什麼?”
“投壺、雙陸、藏鉤、樗蒲……隨你挑!你在和尚廟裡待了幾年,技藝不會生疏吧?”
“贏你綽綽有餘。”
兩人是老對頭,因為司馬萌這幾年不在京城,徐之山少有對手。這下兩人終於要再次開賽,殿上的人頓時都興奮起來,沒有人還有心思喝酒吃肉,慫恿兩人快快開始,蜂擁著往更寬敞的庭院去,在那裡好比試也好看戲。
頓時殿上隻剩下梁寶一人還在吃吃喝喝,她不僅自己吃,還轉頭問布菜的宮女:“我能不能帶一些回家?”想給阿楚和小環也嘗嘗。
這宮中宴會連吃帶拿的還是第一回見,宮女都愣住了。記起來齊王殿下的吩咐是滿足她的所有要求,於是點頭道:“奴婢馬上拿食盒給您。”
“你倒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正是在眾人離開後還未走的梁以雅,她深深地看著梁寶,幾乎恨不得在這裡就用割肉的小刀刺死她。
對方猶豫地看著這個不熟的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梁寶一直有點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食物,糾結地問她:“吃嗎?”
“你倒是真好命。”這句話酸氣十足,比百壇醋放在麵前還酸,然而對方不接茬,梁以雅的一腔憤懣無處發泄,隻能假裝不屑地轉身離去,安慰自己,和這傻子計較才可笑。麒王才是決定一切的人,如今園中熙熙攘攘,正是混水摸魚的好時候,她不要和傻子一起虛耗光陰,她要去抓住最珍貴的也是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