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哭訴:“殿下冤枉啊。”
司馬萌瞧在眼裡,越發覺得,內奸就在他們中間!
不然對方怎麼知道要讓精銳埋伏乘風?他們把乘風真的當做了麒王!
本王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司馬萌暗暗在心裡給自己點讚。
審問的事情交給崔浩,防衛有秦禎,回城後有足夠的大夫和藥,在野外草草處理過的傷口可以細致再處理一下。行館偏遠,司馬萌沒去,就在縣衙後院,和受傷的士兵一道,等大夫來看傷。雖然人人帶傷,但打了勝仗,又有大筆賞金即將入賬,氣氛並不低迷,精神頭都很好,仍帶著血戰後的煞氣。城裡的外傷大夫知道這些人來曆不凡,都戰戰兢兢,手法儘量輕柔,隻有一個怪脾氣的老郎中,瞅見司馬萌的傷口,嫌他浪費時間和資源,沒忍住,陰陽怪氣來了句:“老夫要是動作不快一點,這傷口都要自己愈合了。”
此言一出,各個手腳和頭上纏著各種厚厚紗布的大男人,齊齊望來,他們看的不是司馬萌,而是老郎中,表情也不是嘲笑,而是同情。
同情?老夫?
老郎中一臉疑問。
司馬萌嗬嗬一笑,順手把老郎中的山羊胡子一揪,把對方硬生生揪到自己跟前:“老子是付診金的那個,懂?”
懂,懂,不乖一點沒有錢!老郎中還想分辨,但礙於自己的寶貝胡子在對方手裡,不得不服軟。可是直到走出縣衙,他也沒想明白,不就是一個給錢的人嗎,有什麼好拽的?比他眼力見好一點的同僚看不下去,提醒他:“路過的人,哪一個不對他躬身行禮?我依稀聽見,有人叫他殿下……”
老郎中目瞪口呆,山羊胡子都跟著他的身體一起顫抖了。
剛剛沒大沒小扯老夫胡子的,是麒王?
這一邊,處理完傷員的事情,司馬萌總算能騰出手來,問問這個方了是咋回事了。問話之前,他把梁寶搜集來的兩塊石頭連同一張字條,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陳留,他若沒記錯,陳淄應該是在陳留辦差,他要把人截過來,尋礦脈。
方了的出現,說是意外,也不意外。
據她聲稱,在礦脈一事中,她的夫君因為偶然發現秘密,又不願同流合汙,而被人誣告下獄,她在睢陽
盤桓,便是聽到風聲,知道有帝都的大人會來查案,於是尋找契機,想請大人們幫忙。
崔浩在此多日,她一直按兵不動,一來有考察對方是否是真心查案的意圖,二來是聽說崔浩這次的頂頭上司是個不靠譜的王爺,她不放心。
司馬萌聽到這裡,差點被她逗笑。這位大姐也忒認真了,她前期費大力氣考察來考察去,就沒有考慮過自個兒不願意幫她的可能性嗎?
當然,方了考慮過。所以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入局,直到遇上梁寶。
她在睢陽盤桓有些時日,對睢陽有哪些富戶,一清二楚,梁寶一看就是外來的。看著天真不解世事,可是出手大方,身邊跟著的侍女其儀態談吐,都比睢陽城大戶人家的小姐更出色,再加上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這讓她很快聯想到了近來入城的麒王。
聽說麒王是帶著王妃來的。一開始,方了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為了一個銀鐲子和人家急眼的小姑娘就是王妃,隻以為她是王妃身邊受寵的人,完全是碰運氣,在她跟著吳雪履一塊試圖離家出走的時候,用一隻燒雞將她吸引過來,達成了更深入的接觸。
方了應該慶幸,第二次見麵,吳雪履在身旁,不然和梁寶講什麼陷害、什麼利益糾葛,她隻會抓瞎,兩人一定是雞同鴨講。
方了不知道睢陽有礦,她的夫君也隻是知道呂縣令似乎在睢陽郊外某處密謀什麼撈錢的產業,她知道的信息不比吳雪履更多,唯一勝過二人的就是,她對於睢陽附近的地形極為熟悉,在不擺攤的日子裡,她大半時間都花在了尋找山匪蹤跡上麵,企圖根據山匪的痕跡找到其中掩藏的秘密。
幾乎在司馬萌將目光對準那處山林的同時,方了也在附近發現了一些人馬的異動。
但當時誰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動用□□和上百悍匪,幾乎是以“一定要致麒王於死地”的決心,來除去這次隱患。
方了滿心以為這次麒王和秦將軍聯手,一定能發現其中掩藏的大秘密。故而她懇請吳雪履和梁寶準許她尾隨而去,她想早一日知道使得她夫君下獄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方了手中有一味追蹤用的香,吳雪履知道梁寶有個藥囊,便讓她帶去,把香瓶偷偷打開後藏在藥囊中。當時誰也沒料到,這個藥囊後來竟然真的派上用處,救了人命。
香氣隨風,方了憑借能感知此香的芙蓉鳥和對地形的熟悉,悄悄跟來,果然沒有被發現。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心急,先一步入礦洞,差點把命丟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以為一章能說完前因,結果這兩對磨磨蹭蹭,拖慢劇情,下張繼續……
明天休息一天木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