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是腦子不好使嗎?這是腦子太好使了吧,她就想問,什麼樣的傻子能自個配出□□來?大靖要都是這種傻子,早踏平異族領土,統治四海了!
偏偏,今日有外人在場,梁寶一副做錯事可憐兮兮拽她裙子的模樣,她又不好真的發火,雖然沒當媽,卻提前體會到了當一個熊孩子的媽有多糟心。
“無事,”宋丹瑤勉強揚起嘴角,那張出水芙蓉般美麗的臉上,笑容頗有幾分僵硬,“明日請匠人來修繕便是。”她提議換個地方用膳,此時有仆人來報,道工部有位麒王妃的熟人來見,宋丹瑤的腦子裡晃過一個念頭,“莫非有人趁麒王不在家,想撬麒王的牆角”,但這個荒謬的念頭很快被她自己滅掉。
什麼樣的傻子想不開,才會看上另一個傻子啊。
倒是來客,聽聞陳淄大名,微微一笑:“確實是熟人。”
說話者乃蕭灌。
蕭家一直是淮王想要拉攏的對象。縱使她心中對這位女將並不感冒,但她的意見,宋丹瑤無論如何都不敢忽略。
既要見男客,地點自然改在前廳,陳淄進來,沒看見香噴噴的飯菜,失落地摸摸肚皮。勾著頭行禮,兩眼盯著地麵,一個女的都不看。
還是梁寶,先衝上來,塞給他手帕包著的兩塊點心:“滋滋,吃這個,好吃!”陳淄倒也真不客氣,長袖掩麵,兩口就把點心吃了,鼻子順便嗅了嗅那帕子,道:“有硫磺味兒。”
梁寶更興奮了,讓春去和秋來給她拿還沒點燃的竹子煙花來,獻寶:“我新做的好東西,會冒火,會閃光!”那場意圖謀殺的礦洞爆炸,居然給了她這種靈感,真是誰也想不到。
宋丹瑤一聽說她又要故技重施,腦殼疼,連忙道:“此地太小,恐不便施展!”
“可以去東花園。”現在,她對淮王府可熟悉了。
“花園都在後院,陳大人身為男子,不便入內。”
“那好吧,其實也不用很大的地盤,就現在這裡,庭前那一丟丟小地方,就夠啦。”
“……”眼看宋丹瑤要繃不住笑容,寶寶作到這個程度差不多
了,久不言語的吳雪履,此時說了一句:“陳大人回來了,不知麒王何在?”
這一句,直接轉移了梁寶的注意力,她兩隻眼睛亮晶晶,弓腰,旋身,硬是讓自己和低著頭的陳淄對上視線,對方立刻驚嚇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想著,媽呀原來吳雪履也在這裡!他根本連廳裡有幾個女眷都不知道,全靠聽聲。
梁寶肅著一張小臉,左右張望半天,確定沒有人躲起來故意嚇她,才質問:“萌萌呢?”
“麒王,呃,另有要事,暫未歸京。”
司馬萌沒回來?宋丹瑤一驚,得趕緊告訴夫君。
梁寶皺起眉頭:“萌萌沒有和我說誒,事情很緊急嗎,他會不會有危險?”
吳雪履輕笑,能有什麼要事,一定是麒王殿下不甘心,偷偷去查案子啦。陳淄入了宮又出來,一點事沒有,還能來見梁寶,估計皇帝也拿麒王沒辦法,隨他去了。
陛下這次如此好說話,居然沒有因為麒王胡來而發脾氣,難道是不打算把礦給麒王,要自己留著了?
嗨,那又關她什麼事,都是天家的東西,輪不到她操心。
淮王妃還在這裡,吳雪履並不希望她知道更多關於麒王的動向,於是及時勸阻了陳淄和梁寶的對話,順帶將梁寶拐回自己王府去住。今日淮王府破了窟窿,明天一早要喊人來修,麻煩事多,梁寶住起來不舒心,不如回去。
“晚膳還未用過,怎麼就要走?”宋丹瑤心裡有事,也不想留客,但硬要強留,主要是為了一直未說話的蕭灌。她看不出蕭灌和陳淄有什麼聯係,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一句對話,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但一見梁寶要帶著陳淄走人,蕭灌竟然也自動離席。
吳雪履笑著接話:“今日經煙花一事,王妃怕是多有不便,改日也無妨,橫豎我們都在京裡,怎麼聚都合適。”
誰想和你聚啦,又愛打聽,心眼兒又多,還專造謠罵人,賊討厭!宋丹瑤心裡腹誹,臉上卻表現得分外遺憾:“唉,本來高高興興要好好吃些酒,聊聊女人家的體己話,如今卻……”
她演戲,吳雪履也演戲,兩人互相惺惺作態了一番,方才告辭。全程,陳淄都看著自己的鞋尖,假裝小透明。
就是總覺
得有個極其犀利的視線在盯著自己,像火星子一樣,一層一層燒穿他的衣服,灼到他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陳淄走的時候,鼓起勇氣朝視線的方向抬了一下頭,飛快瞥了一眼,隻見一個青衣的勁瘦身影,長發束起,紅色的發帶在空中飄揚,沒看清麵貌,就覺得身形有幾分眼熟。
但是,他怎麼可能認識這麼酷帥的小姐姐!
陳淄心想對方一定和自己一樣,眼睛沒有地方放,所以隨便找個位置看一看而已。他如此安慰自己,然後心安理得跟著梁寶走。
哪知梁寶居然把那個青衣小姐姐也叫過來,還頗為親切地去牽她的手:“蕭蕭,去我家吃飯吧!”
陳淄聽見一個比普通女聲更低沉些的嗓音響起,冰冷中帶著一絲笑意:“好。”
這音色,有、有點耳熟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考完試了,回來更新,謝謝各位祝福我的小天使,給每人一個麼麼噠!
嚶嚶嚶馬上要沒有存稿了,我怕自己不能達成日更的成就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