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禎抱拳,客氣道:“多謝殿下。”
喜什麼?謝什麼?梁寶一頭霧水,茫茫然看向吳雪履,發覺對方沒有在看自己,一副魂飛天外的模樣,立即奔過去,自以為小聲地在她耳邊問:“藥不好用嗎?”
吳雪履立刻捂住她的嘴:“沒用!”
“沒用?”她很失望的樣子,嘟嘟的藥從來沒有失手過呀!
“沒、有、用、上!”吳雪履糾正,然後發現,似乎這樣依然容易引起誤會……
以司馬萌的聽力,再加上他故意湊近,當然聽了個真切,笑得更花枝招展了:“秦兄不愧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手,經驗豐富,本王拜服。”
這個麒王在講什麼鬼!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吳雪履眼一瞪,正要反駁,秦禎又快他一步:“並
非殿下以為的那樣。”
“昨夜,”他有意停頓一秒,看了一眼吳雪履,淡淡道,“昨夜秦某隻是守了她一夜而已。”
麒王挑眉:“隻是如此?”
“隻是如此,”他再次凝望向她,幾秒後,方才回頭,重新看向麒王,牽起嘴角,“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司馬萌又複讀一遍:“來日方長?”
“自然是來日方長,秦某已向雪履姑娘提親,她親口答應。若殿下不棄,這個中人,還請殿下來做。”
可以啊小子,悶不吭聲占大便宜,就知道你這一路跟著過來,沒安好心。司馬萌正想擺擺架子,好歹他現在是吳雪履的上司,可以拿捏拿捏秦禎。哪知梁寶這個傻的,搶先問:“什麼是中人?”
“回王妃,”秦禎今天好像能把他一年的話都說完,“兩家結親,先要納采,即要請媒人去女方家中提親。秦某正想請麒王殿下做這個媒人,幫秦某去吳家提親。”
成親的步驟,梁寶經曆過,但都忘了,仔細聽他說完,回憶了一下:“萌萌好像沒有找媒人來我家提過親,是不是,萌萌?”
司馬萌將這個壞事的家夥從吳雪履身邊拉回來,敲她腦門:“聖旨便是媒人!”
這也行?梁寶勉強算他蒙混過關,又問秦禎:“秦將軍想要萌萌給誰做媒?”
“自然是我和雪履姑娘。”秦禎今天非常耐心,對梁寶傻乎乎的問題有問必答。
梁寶頷首,半秒後,後知後覺,驚奇道:“咦?你要入贅雪雪家?”她被吳雪履教導後,對什麼是入贅十分清楚。
“並非入贅,”秦禎笑了笑,沒有明說,“我與她已有萬全辦法,兩不衝突。”
什麼我與她,本王看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然後用這花言巧語把吳雪履騙到手,沒看她至今一副六神無主、魂遊天外的模樣吧,嘖嘖這**藥到底下沒下,隻有秦禎這小子一個人清楚。司馬萌正腹誹著,梁寶已高興地舉起手來:“那我、我要做這個媒人!”
秦禎又笑:“王妃若是不嫌棄,秦某歡喜得很。”麒王與麒王妃是一體,誰去做媒,都一樣。
梁寶滿口答應,很興奮問了怎麼做媒的一些常識,司馬萌樂意陪她玩上一玩,幾人商量了好
些時候,直到秦禎說要先寫信稟告家中父母,再定下納采時日,梁寶才依依不舍被司馬萌拉著離開。
“雪雪,一起走嗎?”梁寶回頭問吳雪履,又一次被司馬萌捂住嘴,強行牽著她將她拖走了。
今日怎麼人人都愛捂住她嘴巴,她又沒有說錯話!梁寶很是不忿。
而站在那裡魂都仿佛沒了的吳雪履,抬頭望著秦禎的笑容,看著對方人畜無害的小虎牙,想起來了,那本秦將軍早上拿在手裡看的《公子與狐》,是她早年間寫的一個話本——
想偷個人回洞裡藏著的小狐精,清純又無辜地半臥在一塊大石頭上,假裝崴了腳,嚶嚶哭泣:“公子,公子,救救奴家,奴家的腳走不得路,怕是回不了家啦!”
好心的公子看上去天真不知世事,著急地放下行囊,背過身去,道:“姑娘,小生背著你走便是。”
小狐精自以為得計,上了公子的背,嬌滴滴指點公子如何行走,一心想著將漂亮的年輕公子騙回洞裡吃乾抹淨。哪知走著走著,卻發現這條路似乎並非通往她的洞府,正要施展幻術讓公子迷路,卻發現不知怎的,像是被法器鎮壓了一樣,法術失靈。
“彆急呀,”公子箍緊了背上驚慌失措的小狐精,不讓她跳下來,說話的語氣依然溫和耐心,“你乖乖同我一起回家,我替你治好腳傷,豈不更美?”
作者有話要說:那壺酒吧,沒那麼大勁,禎禎趁雪雪不注意,給她酒裡放了一點,讓她睡過去,好把她扛回自己家,麒王會來,他也猜到了,借機提要求,安排得明明白白,絕對不給雪雪一點逃跑的機會。
雪雪好使的腦子突然不好使了,是因為藥效沒過。
他沒有對昏掉的雪雪做什麼,因為自信來日方長。
這個計策,是根據昨夜變化臨時安排的,因為禎禎考慮很久,本來不想放她走了,昨天她送上門,機會正好。
這就是為什麼蕭蕭不喜歡禎禎的原因,因為他就是個心機男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