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2 / 2)

對了,那場礦山案,麒王被接連刺殺兩次,想必手上染了很多血吧。

青嵐恍惚地想,麵色不改,磕頭謝恩,這時,又聽見她頭頂上,麒王懶洋洋來了句:“你不想殺的話,娶了也行啊,自家人,才放心。”他笑嘻嘻地掃了乘風和青嵐兩眼,轉身,走了。

青嵐都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認真的,她足比乘風大五歲呢。麒王走後,她抬頭,悄悄看一眼乘風,對方恰好也在看她,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抬頭,愣了一下,旋即扭頭,快步走了。

到了下午,天空陰沉,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這是春雨,生發萬物,園子裡的那片小竹林,能聽見劈裡啪啦竹子拔節的聲音,熱鬨極了。雨中行走不便,梁寶總算不再吵著要去看吳雪履,坐在廊下,握著毛筆,在宣紙上一心一意畫她想做的雷火箭。

書房中,司馬萌半臥在榻上,手裡卷著的是新繪製的王府結構圖,那些經年的暗道密室皆在圖中,這是方了前夫的功勞。

——大概再過一陣子,前夫又要變現夫了。

抬眼望一眼梁寶在廊下自得其樂的背影,順手將圖紙遞給陳淄。不太圓滿地完成鬨新郎的任務後,陳淄便返回王府,如今礦山的搭建基本完成,勘測也告一段落,他可以回京複命了。

“京裡有什麼意思,”司馬萌仍是那種懶洋洋睡不醒的調調,“我的王府,我的寶園,這樣的大工程,你在鎬京,能撈得著?”他故意將圖紙給陳淄看,吃準了陳淄對那些設計精妙的暗室機關感興趣。

“將作監的人,我不太信任,明麵上的東西可以交給他們,有些緊要的,我隻放心自己人。”

被劃歸為“自己人”的陳淄有點後頸毛毛的,狐疑望著他。

司馬萌粲然一笑:“你可是寶寶的老師,本王對你當然絕對信任。”

他這樣一說,陳淄更不敢留下來,總覺得是大

坑,咽了下口水,放下圖紙,抬腳想溜。

司馬萌又道:“我同父皇說一說,讓你在工部掛職,來我這裡乾活,有什麼不好?你回京無非就是繼續打雜,哦,勘測礦山有功,大概能升一下,不過工部那麼多老資格,好活計能輪得到你?除非你爹出馬,幫你搶過來還差不多。”這個礦山的差事,不是因為涉及兩王相爭,十分敏/感,也不會落到陳淄頭上。

陳淄心裡也很清楚。

司馬萌繼續說服他:“你知道我要建的寶園是何等規模吧,如果你能擔任主要設計,彆說在大靖一朝,等你死了,幾百年上千年,也不會有人忘記這園子是你主持營造的,這難道不比在鎬京混吃等死好?”

“我,我沒有那麼大的抱負。”陳淄明明心動,但還是有點小猶豫,他擔心自己做不來。

司馬萌仿佛看穿了他,輕蔑地笑了:“蕭灌十五歲就在海上搏殺了,不過讓你造個園子而已,你連一個女流之輩的膽魄都不如?”

他記得自己回鎬京那晚,梁寶和兩個女人在石舫喝酒時,她們的對話,為了留住陳淄,也為了試探一下他,司馬萌抬出蕭灌。

居然真有用。

陳淄經過一番內心天人交戰,咬咬牙,點頭:“行!”

司馬萌喜笑顏開:“有誌氣!”太好了,又撈到一個白乾活的,俸祿朝廷出,事情幫他做,哈哈!

吳雪履這個婚假休得不長,她從秦家老宅回來的時候,把秦禎也一並帶了來——秦小將軍告假三月,這三個月顯然打算常駐於此,陪足老婆。

待假期結束,十有**他要被調往邊關駐防,不知何時能回,吳雪履剛任王府長史,不便與他同去。顯然,三月之後,兩人將經曆一段長久的分離。

秦禎大概是打算在這三個月之內把該完成的任務都完成,沒有一天放過吳雪履的。每天早晨,吳雪履向麒王彙報事務時,都是掛著兩個黑眼圈、揉著腰,一副極度睡眠不足的樣子,多次明示暗示麒王,給秦禎找點事情乾。麒王表示,秦將軍不是他的下屬,指揮不動,他看吳雪履嚶嚶嚶的樣子看得很開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王府的擴建在新的圖紙繪製完成後,熱熱鬨鬨地開始了。

而同一時間,寶園的就地勘測也在進行中。

大概寶園這片地方的風水選得好,司馬萌養的那隻金雕,在寶園圈的地方待著不願意走,且在寶園裡尋到另一隻公雕,居然在此安了家,不肯回王府去住了。

春去夏至,單淳在睢陽的第二家飯館開張,同一時間,他和方了低調地辦了場簡單的儀式,又成了夫妻。

陳淄每日在寶園和王府間奔跑,偶爾還要指導梁寶的手工作品,忙得不可開交,天天風吹日曬,以前白白嫩嫩的皮膚黑得像野人,似乎再也白不回來。

夏去秋來,琉球建國的消息傳來,島上的混亂勢力和周邊海盜均被蕭灌率艦隊清掃一空,新上任的琉球國王將隨蕭灌進京,向大靖稱臣。

街頭巷尾有八卦稱,琉球國王的長子年輕英俊,國王有意為子求娶蕭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努力及時更新的一天!

天天下雨,我想買雙靴子踩水,可是下雨讓我不想粗門試鞋子買鞋子,嚶嚶嚶,沒有鞋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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