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頓酒水也不是白喝。
此去察哈爾,一共有三百個名額。
這三百個名額趙銘不想全部找馮家莊的,馮家莊的弟兄戰力層次不等,厲害的很厲害,拉胯的也很拉胯。
他隻會從馮家莊挑取少量人手。
所以大頭肯定要從鎮嵩軍這邊薅人。
這頓酒,劉武已經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隨便挑,隻要看上的,有本事的,想怎麼挑就怎麼挑。
而有了這個約定,趙銘次日酒醒過後就開始挑人了。
任命調令下來,趙銘原先的編製也就徹底沒用了。
而挑人就是在這些人裡麵挑的,畢竟這裡麵的弟兄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過的。
一來用著順手,二來這些弟兄也是服氣他。
在這裡麵挑了兩百多號弟兄,做好了登記報備,趙銘就準備帶著弟兄們先回馮家莊。
這次赴任有足足兩個月時間,時間充裕,趙銘完全可以先回家探親。
而比較好的一點是,原先由趙銘帶過來的馮家莊莊戶還有刀客們,都可以跟著他回去。
算是讓趙銘北上的一些小小添頭,不知道是不是安撫。
這事兒,也讓那些馮家莊出來的弟兄們鬆了口氣。
軍營固然好,但那是有趙銘在的時候,如果沒有他們的趙爺,這日子指不定有多苦。
而且許多人早就把馮家莊當老家,要是沒有趙爺帶領戰死沙場真就是白死了。
很快浩浩蕩蕩,加上挑選上的近三百名弟兄,一共將近三百多號人朝著馮家莊趕去。
因為馮家莊弟兄大多隻是作為添頭,軍營裡的戰馬是不能騎了,隻能步行,隊伍速度也就快不起來。
與此同時馮家莊——
隨著趙銘帶走了馮家莊大半青壯,整個馮家莊每日就像是進入壽命倒計時。
就如垂垂老矣的馮老爺,整個莊子都散發出一種暮氣沉沉之感。
有婦人默默的做著堪比男人的體力活,小孩在莊子裡的活動空間更大了。
因為少了很多大人約束,似乎玩耍空間更大,隻是玩著玩著大家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正經讓他們玩,他們覺得索然無味,如果是有大人監督,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偷摸摸去玩,那才有意思。
而莊子裡更多地則是隱隱約約的哭聲,有些莊戶家門口還掛著一些白帆白布,顯然莊子裡才哭喪過沒多久。
前幾日從軍營裡有人送信過來,隨同過來的還有許多陣亡人員的遺物。
當這些遺物送了回來,整個馮家莊瞬間就被悲傷所籠罩。
雖有千人左右,可實際也就兩三百戶人口,老弱婦孺就占了一半之多,損失這麼多青壯對於馮家莊是一種打擊。
“夫人,您歇會吧!”
原本趙銘喬遷所住的新居之內,這裡之前是閒置下來的宅子。
是之前馮家老大住過的,後來馮家老大死後,這宅子一直就閒置下來,隨著趙銘和馮芸芸大婚這也就成了兩人的新居。
隻是如今阿福看著馮芸芸已經好幾日隻要清醒就在做著針線活,他看在眼裡焦急在心裡。
小姐最近很少入睡,聽丫鬟們說,小姐每天都要熬夜到很久。
原因自不必多說。
“阿福你要忙就去忙吧,我現在不做點事情,這個心呐就不太平靜。”
馮芸芸笑著搖搖頭,便繼續埋頭開始忙活著手頭上的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