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趙銘聽著聽著對方人群中的嘈雜聲,眼睛頓時一亮,忽的大喝一聲。
對方用的是蒙語,但白天廝殺之際,趙銘抽空也摸了會屍,學會了不少少數民族語言。
內蒙這邊的方言還挺多,此時對趙銘而言已經是明牌了。
伴隨著趙銘的指令,一眾弟兄哪怕還沒喘口氣,還是咬牙進行了第二次衝鋒。
砰砰砰!
一連串的齊射發出,對麵則是稀稀拉拉有些混亂不堪的槍聲。
白刃戰再度開始,趙銘最先,張鶴居左,猴子居右。
不過發生碰撞的第一瞬間,完全是張鶴的獨角戲,他那手六合大槍太長了,槍鋒一送,頓時敵騎之中就有一人被頂飛了出去。
那場麵格外慘烈,好似一杆標槍,直接將人給從馬背上帶了出去。
隨後便是繼續的戳刺,在雙方進行穿插廝殺時,這種長度的長槍很難揮舞橫掃起來,隻能如同一杆長矛如同西方的騎兵那種標槍,借助馬匹的衝鋒與長槍的長度完成破防。
趙銘同樣是照例用出了蹬裡拖刀術,手中的環首刀好似一次又一次輪動的車軲轆,將敵人一次又一次卷入車軲轆下,進行碾碎。
刀鋒下落猛地一點,骨頭都得被敲碎。
趙銘懷疑自己用那種鐵錘施展蹬裡拖刀術威力興許更大。
第二輪衝鋒足足持續了三分鐘,三分鐘過後,這次戰損再度被拉大,對方三百人已經隻剩下一百多人。
且不等趙銘他們再度發起衝鋒,這群人竟然就這麼跑了。
“可以啊!張師傅辦的不錯!”
趙銘拍了拍張鶴的肩膀,沒想到張鶴這麼精準,第一輪就把人家帶隊的那個給乾翻了。
現在趙銘還能想到,應該那第一個被挑飛的就是對方帶隊的。
長得也很凶,猙獰叫囂的氣勢很足,結果一個來回就被張鶴給挑下馬,槍頭直接紮了個大窟窿。
張鶴笑著搖搖頭,旋即指了指已經開逃潰兵,“還追嗎?”
“不追了!有些弟兄還能救救,兄弟們奔波一天,人受不了,這馬也受不了。”
趙銘搖搖頭,便指揮弟兄們開始收拾殘局。
這次雖然運氣好,但損失依舊慘重,兩波衝鋒,死傷來到了近百,不過有不少還是能救回來。
但也有一些被馬蹄踩踏了胸骨和腿骨的,這些多半是救不了了。
求死的,趙銘都是讓人乾脆給他們一刀,省的多受折磨,那些隻是腿部受創其他沒什麼大礙的,趙銘也是一並帶上。
隊伍回去時速度更慢了,戰馬有不少都是背著兩人,馬匹喘息的更加劇烈。
——
“怎麼?今天你沒事陪我這糟老頭子?”
營帳內,北山捧著一本托人從城裡買的一本閒書隨意看著,目光瞥了眼坐在一旁笑嗬嗬的王北北,臉上有些狐疑。
“嗬嗬,莊主,我覺得您說的對,我確實有些太衝動了,有些事考慮的沒您清楚。”
王北北撓撓頭一臉的虛心姿態。
見此北山緊皺的眉頭和那些許的疑惑化為烏有,臉上也露出一臉孺子可教的讚許。
“唉,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
現在已經不比以前了,全國統一是大勢所趨,既然這個趙銘已經表態,對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咱們可以繼續觀望,但千萬不能再做逾越之舉,否則往後清算起來,全部落都得跟著遭殃,那才是無法挽回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