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在張牙舞爪,嘴裡發出不明意外的呐喊,僅僅一個愣神的功夫,他就被開了瓢。
完全沒想到有人能跨越這麼遠距離發動如此致命一擊。
好似一直蟄伏許久的毒蛇突然發難。
幾乎是下一刻,王二也用出了蹬裡拖刀術,他判斷的距離時機稍差一些,但也一擊奏效。
箭術這些外蒙斥候是他們見過最強的,但論刀術,在這草原他們還沒怕過誰。
一擊得手,三人再度發難。
張鶴技藝自是不用說,手中一杆大槍殺入人群如入無人之境,甩動槍杆,槍頭如同一記釘頭錘直接將那人腦袋打的血水直冒。
落地之後腦袋發懵,踉蹌想要爬起來,又被張鶴一記回馬槍給紮了個透心涼。
不是這些人刀術不精通,而是如若不考慮箭術,張鶴一人就可全殲他們。
但這些人凶狠且不要命的姿態還是震撼到三人。
趙銘斬死一人後,迅速就斬向身側另一人。
拖刀術時機同樣把握的恰到好處,一刀衝著對方脖頸斜劈而下。
對方迅速規避,但一刀也斬在了肩頭,本以為這一刀之重足讓此人喪失戰鬥力。
結果此人竟是還想咬牙揮刀斬出。
被趙銘迅速一個拖刀往下猛地一拽,卡在骨頭上的刀刃好似一記鷹勾將此人直接拽落下馬。
一個衝鋒五人齊齊被斬落馬下,但三人也是一陣胸腔劇烈起伏。
剛剛的廝殺雖說僅有一瞬間,但三人精神全都緊繃,興許唯有張鶴相對輕鬆一些。
“不好!”
不等趙銘等人放鬆,張鶴已經是低喝一聲一把推開趙銘,手中長槍微微掂了掂,旋即猛地投射而出。
嗖!
嘭!~
槍尖穿透胸前直插草地,一名躺在地上還未死透正準備搭弓射箭的斥候這下算是徹底斷氣了。
“多謝!”趙銘深吸口氣感激的看了眼張鶴。
“趙長官您沒事就成,剛剛是我估算錯誤了。
外蒙騎兵有強有弱,但斥候絕對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每一個就算不是射雕手那也是預備射雕手。
射術精湛不說,而且他們的弓也不一般,是正宗的滿洲弓,威力奇大無比。哪怕披甲此箭亦能洞穿。
而且那幾個中箭的弟兄就算沒死也沒救了,上麵蘸著牛糞人尿。”
張鶴搖搖頭,滿臉的愧疚。
這事是他沒提前想明白,不然這一戰最好是能避則避。
“不怪張師傅,剛剛就算不打,跑也是來不及了。”
趙銘搖搖頭,對於滿洲弓他有些了解。
哪怕是最低級的戰弓,那也達到80磅的拉力才能將弓拉滿,而主流戰弓都在100磅往上。
甚至許多戰弓都超過了130磅!而少數勇士還能拉開150-170磅的硬弓。
對於前朝其他地方都可以說他們不行,但是這弓,絕對是古代弓箭的究極形態!
這點是毋容置疑的,甚至被後世人稱之為古代版的反器材步槍,可見這稱讚有多高。
據說有人拿滿洲弓做過測試,射豬和牛羊這些東西,射中腿部,腿骨都能給你射穿。
而這些是斥候,他們能用的磅數絕對不低,保守估計是一百磅的常用戰弓。
瞥了眼四周,見四下再無其他斥候,趙銘翻身下馬朝一眾屍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