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慘咯,活了大半輩子爹娘是誰都不知道,從小就在市井廝混,後來跟著個大哥混了刀客。
結果刀客死了我就是一個小地方的大哥,再然後就跟著常哥廝混。
不過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無家可歸,要不咱們互補一下?”
“怎麼互補?”王二心裡有些疑惑,難不成猴哥這是要認自家爹娘當義父義母?
結果猴子下一句讓王二直接就暴怒的一拳砸了過去。
“這樣,我勉為其然你叫我一聲爹,我就收你當義子,這樣你天天都是跟在我這個老父親身邊,隨處都是家了。”
隨著猴子這賤兮兮的話一出口,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看著這一幕,趙銘輕笑不已,猴子這嘴賤的能力還真不簡單,總能把王二這老實孩子給氣得不輕。
“趙爺,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時張鶴端著碗朝趙銘招了招手,見此趙銘沒多想,起身跟著張鶴來到一處相對僻靜之處。
“何事?”
“趙爺,糧食這塊您應該是了解吧?您有什麼想法?”張鶴直接開口。
“嗯。”
趙銘點點頭,張鶴這麼擔憂能理解,吃才是重中之重。
“我打算從明天開始收繳所有食物統一配給,並且明天開始,除作戰人員外餘下所有人吃食減半!”
“這....這會不會不太好?我聽福管事還有老孫說這糧草不是最多還能撐兩月嗎?”張鶴皺眉。
“嗯是能撐兩月,但我們不能把所有人按平均標準來算。”
趙銘搖搖頭,“備戰人員我需要讓他們不止是滿足正常吃喝這麼簡單,必須要給他們吃飽而且每頓都得有肉!
這個沒有商量,而且從明天開始,我打算從各部抽調一部分人出來,湊齊一個千人隊進行訓練。
這些人要吃飽,他們的馬也要給我喂飽!
按這麼算下來,彆說兩個月,能撐過一個月都是多的。”
“真要這般嗎?我們霍中屯這兒地理得天獨厚,隻要我們穩妥一點,他們隻怕也很難攻過來。
其實趙爺我們沒必要和他們死磕的。
他們損失幾千人不算什麼,但咱們要是這上千人折進去,往後就是待宰羔羊,這....
而且隻要我們守住河道,他們發現無法強攻,多半也不會管我們而是直接南下.....
所以....”
張鶴眉頭緊鎖,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不希望和外蒙繼續發生衝突。
寧可用僅存的糧食苟住,那也比以卵擊石來得好。
對於這一想法趙銘早有所料,他甚至可以肯定,興許除了鎮嵩軍舊部,其餘人等隻怕很多人都有類似張鶴的想法。
外蒙人的強大早就給這片草原上的人們留下極其深刻印象,不是短時間的而是橫跨數十年的恐懼記憶。
“這應該不是你一人的想法吧?老孫也是這麼想的?”趙銘眯了眯眼笑嗬嗬反問。
“呃....”
張鶴摸了摸下巴苦笑道,“不僅僅是我和老孫,其他部族牧長也是這麼想的。我算是一個傳話的,您要是有彆的想法那就按您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