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維持三天,三天後繼續恢複之前的份量,如此再過七天再增長三天份量,如此循環。”
趙銘這番話聽得張鶴雲裡霧裡,不是很明白。
對此趙銘也不想解釋。
因為這是一個簡單的商業上的小技巧罷了。
他還是學的前世的饑餓營銷那一套,以及遊戲廠商的激活碼玩法。
簡單來說,就是你手裡哪怕有很多張牌,那也不能一股腦丟出去。
無論你的糧食能堅持兩個月還是半年,一開始你就保證每日正常供應,到後麵開始直線下跌,那這就是最愚蠢的做法,民憤積攢起來會十分恐怖。
而如果一開始摳摳索索,雖然會費點口舌,但後麵等民眾憤怒積攢到一個點的時候,再丟出一點牌,如此往複吊著民眾,自然能一定程度大大緩解內部矛盾。
張鶴搖搖頭,他懶得去想這裡麵的彎彎繞繞,直接道,“趙爺您說的這些我不太懂,可是我們的糧草總歸是有定數,就算按您這麼做,我們的糧草頂多也就能堅持一個多月。
那一個月之後呢?”
“一月之後?不會的!”
趙銘輕笑著搖搖頭,喝下碗裡最後一點羊湯這才繼續道,
“我會在糧食用完之前想辦法搞到糧草,實在不行就和外蒙人多乾幾架。”
“打不贏又如何?”張鶴繼續追問。
“嗬嗬!打不贏?一定能打贏的。”
趙銘這番話讓張鶴更為狐疑,他很難理解趙銘哪裡來的信心。
而說實話,趙銘其實壓根就沒任何信心。
隻是如果什麼都不做自然什麼都沒有。
雖然郭老板承諾入冬前還會有一批物資送達,但眼下凜冬將至,外蒙人又已經南下,郭老板還能不能來都是未知數。
就算能來,趙銘估計郭老板送來的物資也撐不住這麼多人人吃馬嚼。
畢竟一開始趙銘壓根沒想到自己會籠絡到這麼多人,尤其是多了達爾罕,茂明安兩部族人的變數。
但人口趙銘是不打算放棄的,有人才能有權,更何況在這地廣人稀的大草原。
而且草原牧民都是善戰之輩,隻需要為他們灌輸指令意識,服從意識,那他們就是一群驍勇善戰的精銳。
張鶴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位趙長官的自信從何而來。
他摩挲著下巴,沉聲道,“但趙長官,您做過最壞打算嗎?”
“當然!不過放心,這種情況不會發生,我保證!”
趙銘說著鄭重的看了眼張鶴,旋即擺了擺手笑嗬嗬道,
“對了,我改主意了,從明天開始所有人都按正常份量供應,無論是參與訓練的青壯還是老弱婦孺,但每天開始遞減。”
“啊?!”
張鶴眼皮頓時一跳,先前趙銘所說的主意雖然他不是很懂,但感覺那個方案還是不錯的。
但眼下這個方案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主意。
見張鶴滿臉的困惑,趙銘左右看了眼,詢問道,“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引薦一位軍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