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輕呼口氣,目光看著遠處一個個化身惡魔教官的弟兄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而與此同時,草原上已經是熱鬨無比,大隊外蒙騎兵猶如一群土匪如秋風掃落葉般開始清理沿途的不足。
一群人為首之人剛準備邁過麵前的坡道,但下一刻立馬打出手勢,同時快速翻身下馬趴了下來。
見此隊伍後方一群人紛紛停下步伐,就見不遠處大片雪原之上,一隊浩浩蕩蕩的騎兵飛速掠過。
“外蒙人?”
為首之人嘴裡嘀咕了一聲,嘴裡咂吧了一下,“外蒙人怎麼來這兒了?”
“老板,現在怎麼辦?”
有人皺眉反問,這裡碰到外蒙人,想來察哈爾局勢已經糜爛。
“唔.....”為首之人摩挲著下巴,理智告訴他應該打道回府,但想到自己投入了這麼多,剛剛看到一點回報的苗頭就隻能作罷,這怎麼想都有些憋悶。
“你們幾個先去附近轉轉,能打探情報最好,另外去那邊看看咱們的顧客怎麼樣?”
說話之人不是彆人,赫然是郭老板。
這次的確是耗費的時間久了點,但也就比預訂日期晚上那麼幾天。
隻是沒想到幾天的功夫察哈爾局勢就急轉直下。
——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察哈爾中部,同樣有著一支馬隊往北而來。
這支馬隊也不知走了多久,往北往北一直往北,長途跋涉並未讓他們感覺如何,這對於他們而言已經習以為常,最痛苦的是,這長途跋涉忒無聊了點。
“頭兒,咱們這還有多久啊?”
“是啊!這大草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弟兄們天天吃乾糧都快淡出鳥來了!”
聽著弟兄們的抱怨,為首之人眉頭一皺頓時就罵罵咧咧起來。
“他娘的,老子不是一樣淡出鳥來了?特娘的早知道老子就不跟著你們這群窮鬼來了。
好好回老家當個富家翁不好嗎?”
張鍇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滿嘴的苦澀。
此行北上雖然準備充分,可還是低估了這所需的時間和對精神的磨礪。
雖然這麼多人行軍,也沒什麼不長眼的敢過來打秋風,但他們本身就窮,路過一些城鎮起初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後麵錢就有些不夠用了,隻能在外麵原地紮營吃乾巴巴的乾糧度日。
“頭兒,之前趙頭不是給了您一些小黃魚嗎?您可彆以為弟兄們沒瞧見!”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而聽到這話張鍇就更是來氣。
“他娘的,老子不用給你們這群丘八安家費啊?你們說說,你們哪個不是出發前老子給了你們一大筆錢?”
張鍇橫眉瞪了眼眾人。
他以前在軍中的形象的確不太好,吃空餉,還借助關係截留軍需物資,倒賣物資。
但積攢下來的錢,都在鳳翔城攻堅戰中,分成數百筆分發給了那些戰死的兄弟家屬。
當然他自己肯定也留了一筆錢,但也都給家裡人寄了過去。
“行了,應該快了,剛剛咱們不是打聽清楚了嗎?這兒是察哈爾中部,估計在有個幾百裡就是察哈爾以北。
聽說草原上牛羊肉管飽,到時候咱們吃他娘的喝他娘的。”
不過就在張鍇哈哈大笑之際,卻見不遠處風雪之中隱約能瞧見一大群人頂著風雪往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