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大捷哪門子的大捷?”張礪皺眉反問道。
“長官!就是那個趙銘啊!”
“從草原上陸續收集而來的消息,好像是數日前,那位趙場長在外蒙對茂明安達爾罕兩部奇襲一戰中發動了一場反擊戰。
此戰好像是把外蒙人給打疼了,折損應該不少。”
“什麼叫好像?什麼叫應該?這情報哪裡來的?”
張礪緊皺的眉頭愈發擰成一團,自己在草原安插的眼線就這麼業餘嗎?連情報都沒一個精準的判斷?
而且這種模棱兩可的情報可不能稱之為情報。
“呃....長官,時間尚短,我們知道的也不是那麼多。
咱們倒是抓到了幾個外蒙人舌頭,可是從他們嘴裡撬出來的情報都不相同.....”
傳訊兵也是有些尷尬,這事兒也不是他去查的,那些搞情報的就是這麼對他說的。
“口供不同?他們都說了什麼?”
張礪有些詫異,這抓到敵人的舌頭得到的情報竟然還不相同?
可是這又不是什麼機要情報,隻要給的時間再多一點,他相信哪怕不用抓舌頭,他在草原上的眼線也能弄清楚。
所以外蒙人不可能對這種事情撒謊才是。
更何況草原人又不是東洋人的那些特務,嘴巴可沒這麼嚴。
“長官....他們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其中一人說,什麼那位趙場長率部三百眾,先是大破他們的巴阿鄰部,斬獲以及俘獲近千。
隨後又以協同茂明安達爾罕兩族殘部,大破了有三個佐領的巴爾虎部。
此戰更是一絕,巴爾虎部的旗主戰死,其子同樣戰死。斬獲以及俘獲同樣近千,潰逃不計無數。
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他人說的就更離譜了。
他們說那位趙場長是烏日莫!是草原邪神的化身,帶著數百刀槍不入的邪魔才打贏了他們。
其他的還有更離奇的.....”
越說那位傳訊兵腦袋低的越是低垂了一些,他也是第一次傳遞這種情報,簡直就是離譜。
同樣張礪也聽得瞪大了眼睛。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這個趙銘到底做了些什麼?
但逐漸冷靜下來的張礪還是很快理清楚思路。
不管怎麼說,可以篤定的一點,這個趙銘肯定打了一場勝仗,不僅打贏了還把外蒙人給打疼了。
不然這情報也不會出現這麼離譜的言論了,應該是真的被打疼了。
嗯,也隻能是這樣了,這都被打出陰影來了。
隻是憑什麼?
張礪陷入沉思。
趙銘的情況他還是清楚的,北上赴任時他雖然沒親自接見對方,但從副官口中還是得知,剛開始也就攜帶了三百親兵,且全身除了佩刀並未攜帶火器。
當時副官還詢問是否給這群人發槍來著。
不過當時他以這是過來當官的,又不是來打仗的為由給拒絕了。
僅憑數百人,沒有火器的情況下他憑什麼?
當然火器不是關鍵,張礪用屁股想也知道,想要搞到槍還是很容易的。
隻是有槍就能打贏外蒙人?
外蒙人難道就沒槍?還是說外蒙人都是傻子不成?
揮揮手示意傳訊兵先退下,張礪則是獨自抽著煙發呆。
咚咚咚!
約莫過了一刻鐘,房門傳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