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胃口越來越大,被他用糧食逼迫就範的女子就多達第三個。
手下聚集的狗腿子更是多達二十多個。
昨天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心裡多少是有些慌的,便又多擴充了一些人手。
這人多了,開銷自然就更大。
弟兄們要吃飽飯,自己的女人家裡也有好幾張嘴,這些都要喂飽,阿克夏貪墨的自然也就越來越大了。
按理說精明的他應該更加小心,但最近這些天他發現那位趙長官隻對軍事上比較上心,其他的一概不問。
再加上狗腿子多了之後,狗腿子難免在一旁慫恿。
這些狗腿子底下也有狗腿子,甚至在阿克夏不知不覺中,從他指縫裡漏出的糧食,幾乎快把小半個茂明安部的牧民給喂飽了。
這就像是親戚幫著親戚,阿克夏以為自己隻是幫忖幾個弟兄,結果弟兄們也在幫許多個他見都沒見過的弟兄。
直至次日,當得知分發飯菜時,無論是牧民,還是士兵平均都下降兩成左右的吃食後,趙銘都驚了。
總數上下調三成的食物,阿克夏哪怕第一時間沒發現異常,但發現煮出來的飯菜不夠後應該會自己少貪墨一些才對。
趙銘估摸著如果對方小心一點,今天的吃食下調的幅度應當與昨天保持一致。
畢竟就算總數下調三成,隻要阿克夏少貪墨一些,還是能與昨日保持一致的。
結果戰俘今日竟是隻能分到一些寡淡稀薄的稀粥,牧民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僅僅比稀粥濃稠一點。
而士兵們的頂多裡麵多一些肉沫子。
得知這一情況,趙銘都驚呆了。
“這個阿克夏到底是貪墨了多少?”老孫頭捋須的動作也是一頓,胡子都被扯下一小撮。
“這已經比第一日克扣了至少四成!這阿克夏難道是個傻子?”
之所以說是四成,那還是不算趙銘昨日囑咐下調三成總量的情況,加上那三成,比第一日要少七成。
這麼明顯的變化,這個阿克夏當真是不知道死為何物?
“他是不是傻子不知道,但他要完蛋了!”
趙銘搖搖頭,鬼知道這阿克夏怎麼想的,朝不遠處一名弟兄招了招手。
“來人,把阿克夏給我帶過來!”
“是趙爺!”
這名年輕士兵行了個禮就準備招呼其他弟兄動手。
他們不清楚裡麵的細節,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也對這個軍需官恨的咬牙切齒。
弟兄們訓練本就屬於高強度,這夥食一天還不如一天,這如何能有氣力訓練?
隻是還不等他們動手,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哄鬨聲。
緊接著就在趙銘等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阿克夏被人從屋子裡拽了出來。
憤怒的牧民幾乎要把他給打死,拖出來的時候臉上鼻子上胸前全都是血,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而大門敞開時,還有一名衣衫不整的牧民婦人正抽泣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婦人捂著臉哭泣著,旁邊有一個老婦人模樣的指著婦人鼻子痛罵,像是在說女人不檢點給她家丟人了。
而更多地男男女女對那阿克夏更是口誅筆伐,年輕氣盛一些的更是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