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委任這豈不是直接和馮大帥那邊鬨矛盾?
趙銘說到底還是老宋送來的,屬於老宋的人,也是馮大帥的人。
事情越鬨越大,相信趙銘此人也定是落入馮大帥的耳中。
現在我們倒是沒虧待趙銘了,可這不是挖人牆角嗎?”
張礪不解,這麼搞,隻會讓局勢更不好弄,他在老宋那邊也不好交代。
然而任副官卻是笑嗬嗬道,“為何不這麼做呢?
隻要咱們提前一步對趙銘大加委任上次,無論是軍銜上,還是實權上都大開方便之門。
那趙銘此人就是咱們的人,隻要是咱們的人,那他立下的功,咱們不都得跟著沾光?”
“可是.....馮大帥還有老宋那邊.....”
“長官,沒有什麼可是,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局方麵咱們是沒法顧及了。
與其這般,倒不如咱們先顧著自己。
晉綏軍慘敗,如若還沒有趙銘這份戰功充當裱糊匠,咱們明年估計就得離開察哈爾了!”
還彆說,任副官這一手雖然不能儘善儘美,但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馮帥與自家閻帥的關係是重要,但也沒那麼重要,張礪之前就是想太多,想得越多,這越是束手束腳。
“這個主意是不錯,可你想過沒有,這個趙銘總歸是關中人,他們的家小全都在關中!
他終有一天會離開的!這又當如何?”
說著張礪又有些苦惱了,趙銘現在是個人才,他已經有些感覺出來了。
隻是他怕就怕在,好處都給了,結果到頭來給人家做了嫁衣。
一旦後續人家走了,不僅走了,還偷偷帶走了一大批草原上的戰馬,甚至是草原上青壯年。
不說彆的,肯定會被閻大帥罵死。
“長官!這走就走了唄!他走了於咱們豈不是更好?”任副官卻是渾不在意,反而是笑嗬嗬的。
“走了更好?”
“當然!他要走那肯定是也是來年開春了,他來年開春就算不走,咱們也得想辦法把他弄走!”任副官輕笑道。
\"不走,咱們還得將他弄走?\"張礪驚了,這特娘不是的賠本買賣賺吆喝嗎?
“長官,這自然不會讓趙銘就這麼直接走了,等外蒙人退走,咱們可以先將趙銘平級挪一挪。
從草原挪到您眼皮子底下如何?如此一來,他過段時間走就走了,還能帶出去什麼?
到時候功勞咱們全都占了,東西還在咱們這兒,咱們什麼也不虧不是?
不過這裡麵具體操作起來不能讓這趙銘引起懷疑。
想要讓他挪窩得循序漸進,切忌不得操之過急。
不然他能夠接連打退外蒙人,可見在察北已經深得人心,出手急躁,反而容易發生一些衝突。
到時候和馮大帥那邊就真的沒法交代了。”
任副官這主意其實不複雜,就是古人經常玩,甚至現在也經常玩的稀釋兵權的手段罷了。
現在玩這手最擅長的當屬校長,這些年陸續有人下野,基本都是被校長間接或直接搞下台的。
下野之後,這地盤人手軍械還不是統統收繳。
上頭能玩,他們這邊如何玩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