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這人,趙銘可沒有絲毫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於這種情況,多半還是自願的。
“這種情況在你們內部很常見嗎?”趙銘繼續平淡追問。
“常見!非常常見!”
許是索性已經開口,錫尼這次都無需催促,自顧自就將該說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不僅僅我的夫人,我部下的也一樣。”
“這事是不是還得拿出來炫耀一下?呸!真是丟人!”排骨冷笑啐了一口濃痰在對方臉上。
錫尼現在老實多了,似乎很怕排骨,縮了縮脖子,弱弱道,“這不是你們要問的嘛?”
趙銘沉默片刻,淡淡詢問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知道!”
“知道?”
“知道啊!你們不是叛軍嗎?那個....其實我一直很敬重你們的!”
錫尼諂笑著道,隻是這種話,誰信誰是傻蛋。
但對方這回答讓趙銘有些錯愕,他本來的想法是偽裝本地正規軍,但現在貌似被誤認為本地叛軍似乎更好啊!
“既然你知道他們這麼多情況,那肯定知道他們的兵力部署,巡邏習慣吧?”
“這....”
錫尼有些猶豫。
“說不說!”見此排骨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作勢一巴掌又要扇過來。
巴掌是小事,關鍵排骨的眼神表情屬實讓人膽寒。
趙銘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東洋人的特務機構待過,不然這也太專業了,這表情屬實堪稱經典。
“我說!我說!”
見此錫尼頓時感覺渾身一激靈,連忙竹筒倒豆子般將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趙銘雖然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但覺得七成應該是能信的。
這種軟骨頭迎風黨,想要他們對某一方勢力死忠那是不可能的,為了活命八輩祖宗都能出賣。
這點這個時期的國內也不乏許多這樣的人,但許是文化傳承的原因,國內的忠貞之士也是極多。
將這些情報一一記下,趙銘讓排骨將這人給帶了下去,讓排骨好好給這家夥鬆鬆骨頭。
被帶走時,遠遠還能聽到錫尼那聲嘶力竭的求救和呼喊,就像是被迫落難的大家閨秀。
對排骨,這貨是真的有心理陰影。
而趙銘則是囑咐弟兄們繼續打掃戰場,偵察小隊也儘可能散出去,自個則是帶著旁邊幾人蹲坐在一旁,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很快經過總結的一幅十分潦草的地圖就被繪製了出來。
大多數都是經過偵察小隊的弟兄彙報,還有就是俘虜們口述總結出來的,不算多麼詳細,但該有的主乾道都有。
新烏斯礦場位於距離這裡三十裡地外的一處三岔路口,往北經過一處門戶城鎮,以及賽音諾顏部北部三旗駐軍就是大庫倫。
但距離最近的賽音諾顏部旗駐軍都有將近五十公裡。
而往東的一條岔路則是附近一處錫礦礦場,那邊同樣有一支人數在七百人左右的駐軍。
距離新烏斯礦場將近三十公裡。
而再往東,二十公裡,則是附近的一處團部,那兒的駐軍將近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