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場麵陷入詭異的停滯,見攻勢推不進去,炮火開始大量覆蓋,一波接著一波。
甚至弗拉基米亞已經尋思著要不要調用裝甲車進行協助進攻了。
而與此同時,趙銘壓根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化。
按照他最初的猜測,運氣好,這些留守的礦工能堅守一天絕對是預料中最長的,運氣不好,可能一個照麵就被打崩,然後成批投降。
可誰又能想到這群人的反抗意誌會這麼猛烈。
這群留守的礦工本就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之人,不想跟著南下奔波太遠,同樣也不想繼續沒日沒夜的挖礦。
和他們有關係的家人大多都在上次叛亂,鎮壓中陸續去世,就算沒死,同樣也遭遇到了清洗。
這些人反抗意誌強自然也就有原因了,索性就是一個字死,是累死還是拚一把再死,無非這兩種選擇。
而選擇後者,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可不會認為都打起來了,投降還能有活命的可能,繼續讓他們挖礦是不可能挖礦的。
這就是一群被逼紅眼了的亡命徒,已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要啃下這塊肉除非把他們的彈藥耗儘,或者把他們全部擊殺。
但這麼多人,還有如此堅固的防禦工事,想要拿下他們,以一個滿編團而言,還不夠。
確實,唯一能限製他們的就是彈藥。
趙銘給他們留下的彈藥多,也不算多。
這處軍事駐地軍械庫內,機槍子彈一共有五十萬發,因為太多,趙銘也不能一口氣全部拖走,就給他們留下了十萬發。
十萬發絕對不算少了,十挺輕重機槍,每一挺都能分潤一萬發射擊。
正常來說,擋住這一個滿編團的兵力,慢慢耗,控製輸出頻率,維持半個月不是問題。
但這群人哪裡會節省子彈,看到敵人壓上來,都是一股腦的宣泄火力,很多子彈都是平白浪費。
但就算他們這樣浪費,弗拉基米亞中校也不可能頻繁讓自己的人進行衝鋒。
所以對方子彈消耗頻率,取決於弗拉基米亞中校願不願意一次接著一次進行衝鋒。
並且因為並不知道這次事件整體的具體情況,不僅弗拉基米亞不知道,就連遭遇過伏擊戰的彼得羅夫少校也不知道。
所以他們還以為這裡駐紮的就是那支叛軍,於是弗拉基米亞乾脆就在這裡死磕了。
並且直接傳訊附近的裝甲營請求支援,沒錯,就是這麼離譜,甚至連空中支援都沒呼叫。
但考慮到,他情報不足,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從最初他們接到的求援信號顯示,就是軍事駐地遭遇叛軍襲擊。
求援信號明確,可不對著這裡死磕麼。
因為不清楚還存在趙銘這麼一夥勢力,空中支援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空襲能極大對軍事駐地造成打擊,但想要拿下這處軍事駐地,還是得裝甲部隊出手。
更重要的是,陸空不和。
於是乎,時間轉眼就到了第五日,隨著趙銘一行人現在賽音山達山脈附近原地休整,此時眾人已經是有些精力交瘁。
五日除了每日零星的幾個小時休息,大部隊一直在不眠不休的趕路。
再加上一直擔心空中力量的偵查甚至是空襲,大家的精神一直都高度緊繃。
可結果卻耐人尋味,都過去這麼久了,竟然任何偵察機在上空飛過的動靜都沒出現過。
但這會大夥還沒放鬆警惕,休整數個小時後,趙銘決定留下少量人手在這裡接應,就準備直接深入草原。
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遇到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