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官當著當著,竟然成下屬的下屬了。
“隨便你了,總之彆叫長官,你叫我聽著總感覺不對勁。”
趙銘擺擺手,旋即開始思考對方剛剛的問題。
“可以試試對方的口風,釣一釣對方的胃口,姿態放低一點。如果對方鬆口,那咱們就以這個為標準,不給老子直接抄了外蒙人的退路,直接往南邊趕!”
趙銘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
往南邊趕,太缺德了,不過他知道,以張礪之前的表現,一連半個多月沒動靜了,對方說不得比他還急。
“那糧食呢?咱們以後糧食怎麼解決?靠著那位張主官給咱們撥糧,隻能維持一時。
往後戰事結束,他還能扼住咱們脖子。”張鍇問出下一個問題。
“那個不急,這次過後咱們也就不缺糧了。”
趙銘笑了笑,並未作答。
糧食反倒是比較好解決的一點,麻煩的反倒是接下來的微操了。
想要穩住外蒙人,又得不斷從張礪那兒薅羊毛,這其中的尺度可得把握好,不然一個不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張鍇聊了約莫一個小時,其他人都喝得有些高了,已經有幾人仰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不過猴子還拉著王二,寶山在絮絮叨叨的吹噓他那並不存在的風花雪月經曆。
趙銘這會也是和張鍇聊的差不多了,正準備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剛剛可都一直聊天去了。
不過吃著吃著,眼睛餘光卻發現一旁的常威卻獨自坐在一旁喝著悶酒,也沒摻和在猴子他們的話題當中。
見此,趙銘囫圇吞棗的又吃了一些東西填了填肚子,這才端著一壺酒來到常威身邊坐下。
伸手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來一根?”
“嗯。”常威悶悶的接過,點燃就這麼默默抽著,也不說話。
“怎麼?來這兒也有半個多月了吧?還沒適應這裡?”趙銘淡笑打趣道。
“不是趙爺,我挺適應這裡的。”
常威說完,然後又沒什麼話了。
見此,趙銘麵色一板,沉聲道,“在我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事說事?彆擱這兒擺著一張臭臉!”
這話算是讓常威退出了那種狀態,但一張大臉卻滿是苦澀和不解。
他皺著眉,語氣有埋怨有不解有不滿的道,“趙爺,我隻是很不明白,這次您為什麼不讓弟兄們跟著您一起斬洋鬼子?”
“弟兄們又不怕死,而且這些弟兄們來之前都是經過調教的,馬術槍術樣樣精通。
而且....而且他們都是自己人,都是從莊戶裡挑選出來的。
我...我不太明白....”
隨著常威將所有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趙銘明白對方為什麼這副神情了。
感情這是覺得沒受到重視。
這也正常,畢竟常威一行人代表的是馮家莊,在外人眼裡,屬於趙銘麾下嫡係中的嫡係。
這年頭,許多軍隊裡的大佬,身邊的親衛軍幾乎都是自己的嫡係。
老常這麼不解和鬱悶也就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