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老頭他聽說過,還在營地裡瞧見過幾回,每次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坐在一旁發呆,旁邊有人時刻監視著。
看著倒是老實,不過能夠被這麼對待,顯然不簡單。
“對,就是那老家夥,今晚淩晨過後你帶幾十名弟兄,還有這個北山,去一趟.....”
“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聞言張鍇眉頭擰成一團,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也行?
“當然有一定風險,不過總得試試不是嗎?
如若能成,咱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肯定忘不了你這一份!”
說著趙銘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張鍇的肩膀。
聞言張鍇隻是默然的點點頭。
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貌似趙銘這小子忽悠人時,總是下意識喜歡拍人肩膀。
次日臨近黃昏時節——
察北東部臨近熱河交界區域,一支數十騎騎兵正逐步減緩速度。
能感受到這支騎兵,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快到了極限。
“不行了!都停下歇息吧,應該是安全了!”
張鍇實在是忍不住有氣無力的朝眾人招呼著,旋即勒住馬繩,有些吃力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剛一落地,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長官!”
見此旁邊的鎮嵩軍弟兄趕忙攙扶住。
“唉,我這算什麼長官?他娘的被趙銘這小子給忽悠的團團轉。”
張鍇擺擺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一陣罵罵咧咧。
見此一旁的鎮嵩軍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言。
大佬們相互謾罵,他們可不能摻和。
似乎也是罵累了,張鍇自顧自的揭開水壺猛灌了幾口,這才掏出乾牛肉惡狠狠咬了一口。
隻是許是因為忘記把牛肉貼身放進懷裡了,這何止是乾牛肉,比他娘的鋼鐵還硬,差點把老張的牙齒給崩掉。
“長官還是吃我的吧!”一名弟兄趕忙遞過去自己的牛肉。
吃著牛肉,張鍇好受不少,指了指趴在馬背上的北山淡淡道,“也給這老頭喝點水吃點東西吧。”
北山一直被人押著馱在馬背上疾馳。
一般的老頭估計早就顛的渾身散架了,但北山似乎除了麵色白了點,沒什麼異常。
“唉,東西也吃了水也喝了,到時候知道該怎麼走吧?”
“知道,熱河我去過很多次,最近的軍事駐地的長官和我有交情。”
埋頭狂啃食物的北山點點頭含糊著道。
但過了片刻,他停下進食的動作,有些皺眉反問道。
“不過你們到底要去乾嘛?搬救兵?”
這是他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出發前,什麼也沒說,但就是捎上了他。
起初還以為是要將他扭送至上峰,興許是提前在上峰那邊打點好了。
但這在北山看來完全沒必要,他可是聽說現在那位趙長官已經坐上了察北副都統的位置。
哪怕隻是暫時就任,但想要處決他,在安逸年月很難,可現在是戰時時期,想殺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
可現在一下子來到了察北與熱河邊界,就讓他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