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郭老板提及過,您之前在熱河通遼一帶駐紮吧?雖然也接近察哈爾一帶,但距離這兒怎麼說也有個五十公裡左右。
您能說說您為何最近轉而駐紮在此地嗎?”
隨著張鍇話音剛落,突然之間局麵急轉直下。
嘩啦!
幾乎是瞬間,一根冰冷的槍管就抵在張鍇額頭,刹那間張鍇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他也算是老油子了,突然被這麼來一下,心裡依舊忍不住突突。
好在他偽裝的很好,表麵看上去很鎮定。
辦公室內僅有他們兩人,外加北山老頭。
但這一刻張鍇什麼也做不了,這裡隻準他們兩人進來,進來前早就搜了身。
漸漸地,他反而是逐漸平靜下來。
“任團長何必這麼緊張呢?我說過的,我隻是過來談生意的。”
“談生意?既然是談生意就好好談生意,這種事也是你能問的?
如果不是看在趙長官的麵子上,你已經死了!”
任偉冷冷說著,手中的槍又緩緩收了回去。
“不過這事對你們而言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外蒙南下,席卷察哈爾。
不僅閻大帥所部緊張,我們少帥同樣在提防此事。
不過察哈爾畢竟是閻大帥的地盤,少帥不想越界,但該有的守土之責還是要儘的。
更何況我們可不是閻老西那個吝嗇鬼。
平日裡我們吃百姓的喝百姓的,這時候不就是我們該出力的時候嗎?”
這任團長雖然沒明說,但意思也表現的明顯。
對方就是接到命令,往前駐紮數十公裡,提防外蒙隨時可能進入熱河地帶襲擾地方。
“原來如此!任團長大義啊!熱河百姓有任團長這等好官可真是他們的福氣。”張鍇笑嗬嗬恭維 著。
“嗬嗬!這話如果從你們張主官口中說出來,我信。但從你們口中說出來我反倒感覺像是對我的羞辱啊!”
任團長這話讓張鍇有些尷尬。
他忘了,自己屬於趙銘一方,代表的是趙銘。
趙銘最近抵禦外蒙的英勇表現多半是傳出去了,也難怪對方會這麼說。
“抱歉,我不是這個....”
“唉!多的不用說我懂,既然是談生意的那就說說什麼生意吧。”
任偉已經越發不耐煩起來,對方這含羞遮麵的感覺,給他一種濃濃的套路氣息,與那些想空手套白狼的奸商十分類似。
“既然任團長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知任團長您是否想往上挪一挪?亦或者調去承德?
承德可是個好地方,氣候適宜,商貿繁盛。”
“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任偉頓時精神一振,眯眼重新打量著對方。
承德他當然想去。
那可是熱河的首府之地,交通便利,能去那邊,哪怕是繼續當駐防團長,不!哪怕是個政務人員那也是大洋大把大把的賺。
哪像現在,這兒自主權是大,但這種苦寒之地,再怎麼撈銀子,也榨不出幾兩油出來。
見對方明顯意動,張鍇暗鬆了口氣,但能不能成還得看接下來的。
“趙銘啊!趙銘!這事要是真成了,老子以後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