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種不確定性讓他內心深處有些不安。
“十日?倒也足夠!”
諾顏旗主阿克欽笑著點點頭,朝對方躬身行了一禮這才退回人群之中。
他十分有自信,因為早在對方出手第一次,他就開始默默派人觀察霍中屯一帶。
對於霍中屯的大致情況有了不少了解。
首先人口並不多,武器方麵雖然有長槍,但重火力僅限於之前繳獲的那寥寥數架,唯一的麻煩就是那十八架火炮。
但這都不用擔心,既然對方人手不足,那就用這十天慢慢耗,直至耗到對方可戰人口逐漸凋零,最後再來一波一錘定音。
就在阿克欽默默想著之際,一旁忽的傳來一道淡淡的嗤笑聲。
“阿克欽旗主,雖然你們戰果斐然,但有些話我還是得提醒你們兩句,你們根本不清楚情況。
這些人可不同於你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對手,你們會後悔的。”
聽到這話,阿克欽頓時眉頭一凝很是不悅。
“赫顏旗主,哦不,現在你已經不是旗主了,既然是喪家之犬,那就有點喪家之犬的樣子。
你已經輸的連底褲都沒了,繼續逞強可不是什麼明智決定。”
言語間,威脅意味濃濃,見此赫顏也懶得多說。
好話歹話他都說過,既然人家急著要去送死,那就讓對方去死吧。
“哼!”
見對方識趣,阿克欽也懶得理會,細數下來,實際上每次大型戰爭,幾乎都是一次洗牌。
輸家往往都是這般嘴臉,倒也不奇怪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都統府內,都統張礪正背著手來回踱著步。
麵前正靜靜攤開一副早就晾乾的字體,赫然寫著,一心為民,四個大字。
但此時一心為民的張主官卻愁眉苦臉。
“長官,既然你不願,為何還要給這趙銘送物資?我看要不還是咱們派兵算了?”任副官在一旁適時的提著意見。
“派兵?我也想啊,可惜財政吃緊呐。”
張礪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他們此次上述的戰功的確乏善可陳,但好歹也是有所斬獲,說明他們也是的確在出力。
我繼續給予他們物資,也是想督促督促他們。
剛剛你也聽了,我已近乎明說,想要物資可!但必須拿戰功換。
希望這趙銘能上點道,不然怕也隻能走最後一步了。”
“長官,依我看,這趙銘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咱們為何不直接多給予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
如此一來,此人必定更有動力。”任副官提議道。
“不可!”
聞言張礪連連搖頭,“以他此前的戰績來看,這小子八成就是在藏拙。
他不是拿不出戰功,隻是在看菜下碟罷了。
你且看著吧,下次他的斬獲必定會更為豐厚。”
“那這樣的話....咱們要繼續加碼嗎?”
張礪淡笑著點點頭,“加!當然要加!給一些糧食米麵又能如何?
我還怕他什麼都不要呢,軍火我還得考慮考慮此人的威脅性,糧食米麵這些他胃口有多大,我就給多少。
他越是要糧食,說明他的弱點越明顯,咱們越是能拿捏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