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放下手中弓箭隨口囑咐著。
直至王二離開,趙銘神色依舊不變,王二先前臉上流露出的一絲疑慮並未瞞過他。
可這裡麵許多事情解釋起來很費口舌,趙銘也無需詳詳細細的解釋。正好也是測試測試王二服從性。
不管如何,趙銘很清楚自己這個團體最終都會走向正規性,不可能,也不能一直都這樣按以前的規矩辦事。
接下來兩日均是比較風平浪靜,但不少牧民和在附近巡邏警戒的弟兄們卻發現從昨日開始,這附近外蒙斥候活躍的頻率就愈發頻繁。
直至今日正午時分,時隔數日之久方才折返而回的老孫頭帶著百餘人押送著一支車隊徐徐朝這邊而來。
如若不是營地內派人進行接應,隻怕在半途中就會被這些頻繁出現的外蒙斥候給劫掠。
他們這還是已經繞行的緣故,不然遇到外蒙人的頻率隻會更高。
回來的第一時間,老孫頭就將此次的情況做了彙報,“趙爺,那位張主官這次又給咱們送來了幾百石糧食。
不過那位長官似乎明裡暗裡表示讓咱們多多立功,他那邊貌似很願意為我等的功勳買單。”
聽到這話,趙銘這才露出笑容。
這次同樣是一次試探,就是試試這位張主官對於這種隱性的交易會不會妥協接受。
趙銘也清楚,甭管自己立了多大功勞,到頭來肯定免不了分潤一半給這位張主官,這也是他寧可分潤一些功勞給那位任團長也不想將功勞據為己有的緣故。
零星的小功勞上麵興許也懶得索要,但這種大功勞,對方不想辦法分潤一些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交易達成,後續操作也就可以繼續了。
“看來今晚咱們得大乾一場了。”張鍇在一旁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趙銘也是微笑頷首,示敵以弱這麼多天,也是該給對方一定重創了。
老孫頭則有些迷茫,他剛剛回來還不明白這期間做了許多操作。
“趙爺,您是說要對外蒙人下狠手了?可這樣會不會把外蒙人嚇跑啊?”
“嗬嗬,不怕!”
趙銘輕笑搖頭,如果是之前,對方十有八九要跑。
尤其是通過戰俘的審問,以及自己摸屍得到的一些記憶得知,這乞顏旗主雖然並無多少軍事才能,但絕對是一個老成持重的老勳貴了。
這種人十分愛惜自己羽毛,做事喜歡留一手,總是不喜歡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一口氣將他打殘,打殘接下來就沒戲可唱了。
當然趙銘如若隻是單純想驅逐外蒙人,來一波狠得,很快就能嚇得對方火速撤離。
但既然都說過要全部吃下,怎麼可能還讓到嘴的肉給飛了。
這時一旁的張鍇已經解釋道,“孫老,這事說來話長,不過對付這乞顏旗主,不能急。
你不在的這些天,對方已經入套了。雖然不知道他這種謹慎之人怎麼還會入套,我覺得八成與派係有關。
一個集體之中很難出現一個聲音,人一多,需要顧慮的也就多了。
要我看啊,這個乞顏旗主多半是炮兵營損失過後,說話也提不起多少底氣了,這才被裹挾著被迫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