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諾爾布,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話問的有些討巧,被問到的諾爾布本來就是乞顏部的分支之一,本想直接拒絕。
但對方這麼一問,貌似又顯得過於膽小,而他本就是年輕人,幾乎是脫口道,“應該!”
這一刻乞顏旗主麵色有些難看了。
“你呢!還有你們?覺得應不應該?”阿克欽繼續指著其餘幾人。
阿克欽點人的順序很耐人尋味,除了第一個,後續兩人全都是自己人,自然全都說應該。
後麵又鋒頭一轉,開始向乞顏部幾位旗主分彆點去,前麵這麼多人同意,他們也順勢遲疑的點了點頭。
這些乞顏旗主臉色已經黑如鍋炭,他已經被徹底架住了。
這裡麵勢必還存在一些他不存在的貓膩,但不可否認,現在他想走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乞顏大人,您呐有時候還是要認清楚現實。弟兄們跟隨您征戰兩月,如若加上之前的準備和長途跋涉,我們前前後後已經浪費小半年時間。
現在這些戰利品固然足以彌補我們的損失,可如果隻是這樣,我們何必走這一遭呢?”
阿克欽侃侃而談著,近乎在乞顏旗主臉上騎臉輸出了,偏偏乞顏旗主還得維持平淡無波的表情。
“好!我同意,但你必須要保證,一旦後續戰事接連受挫,你必須要及時收手!”
沉默片刻,乞顏旗主隻能儘可能提前打好預防針,同時心裡已經開始暗自謀劃,進行必要的兜底。
他可不想陪著阿克欽這個瘋子一條路走到黑。
外蒙各旗已經陷入一陣緊急備戰狀態中,一道道指令不斷在察北和察中之間來回穿梭。
草原上的局勢也出現細微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不少察中一帶的牧民發現,外蒙的侵襲幾乎開始停滯,並且逐步收攏回撤人手。
這一變化也剛好在兩日後傳到都統府內,同樣傳到都統府內的還有一封請功書。
“你怎麼看?”張礪敲了敲桌麵。
任副官看了看書信又看了看旁邊的一份情報,稍作猶豫,笑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看來這次大捷應當做不得假,外蒙人這是真的被打疼了。卑職覺得外蒙人多半要在這月左右開始北撤。”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張礪點點頭,臉上有些困惑。
其實這也是任副官困惑不解的。
戰報顯示這可是突襲外蒙大本營,不僅能全身而退,還斬殺數千人,更是解救上萬牧民,牛羊無數。
如果沒有外蒙如今的可疑動向,這份戰報怎麼看怎麼覺得假。
“這個趙銘有多少兵力來著?”張礪詢問道。
“我們並沒有實實在在的情報,因為外蒙對察北一線最近愈發頻繁的封鎖緣故。我們對趙銘麾下兵力的情況,一方麵是來自對方上次委派之人的描述。
一方麵是截獲的外蒙舌頭獲知。
前者描述有兵力千餘,後者描述兵力千餘近兩千,相差不大,想來理應是兩千之數。”任副官想了想道。
之前王二,老孫頭過來傳遞消息時,的確被人問詢過現在霍中屯的情況,他們也如實彙報了當時的人員情況。
當時張礪他們覺得人數有些虛高了,多半是為了想儘可能誆騙物資,虛報了一些人數,讓他張礪對他們增加信心。
但現在張礪反而覺得這人數少了,少的很不科學。
自己三千人的獨立團被對方一戳就破,憑什麼區區兩千人能打的人家外蒙人抱頭鼠竄?
這裡麵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忽的,任副官似乎是與張礪心有靈犀,忙道,“長官您說這裡麵會不會是這個趙銘早就已經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