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位於大庫倫附近的礦場遭遇外蒙叛軍襲擊,導致十萬礦工逃逸。
而他們就是這些礦工中的一員!”
“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那邊的礦工?你怎麼能確定外蒙最近再度發生叛亂?”周裕德狐疑。
“長官這很好確定,卑職也是耍了個小聰明,我分彆問了這些人關於那邊的具體情況。
涉及到附近的情況,人或者物,這些事其實很好調查。
咱們隻要兩相對照,確定對方所說的人或物能對照上,那就沒問題。
至於叛亂這更好確認,咱們是沒辦法,但上頭有辦法啊!而且這種大事想來確定起來也會很快。
而且卑職感覺,這趙長官,似乎是和外蒙乞顏部有一些私底下見不得光的交易。
您說咱們都統送過來的數萬大洋真的最後進了他趙長官的口袋裡了嗎?
不會是進了外蒙人口袋吧?”
聽著這些,周裕德腦子裡許多零散的線索宛如被貫穿成了一條線,全都連起來了。
至於這個情報的真實性,那倒不用懷疑。
外蒙內部的情況,趙銘應該是沒法提前知道布局的。
乞顏部又不是傻子,數萬大軍屯集於此,而且外蒙境內還有洋人駐軍,趙銘除非瘋了才敢派人深入外蒙。
所以隻要確認外蒙的近況,那這消息的真實性將會直線提升。
不過還有一點沒搞明白。
那就是一開始的戰報又怎麼說?
外蒙人可不是傻子,沒見到實實在在好處之前,可不會平白搞這些內幕交易。
“對了,長官,卑職還聽到一則小道消息。”
“哦?”
“聽說前段時間,這趙長官的家人派人過來了。好像還帶來了很多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看起來,這位趙長官家底不菲啊!”
隨著這句話出口,在周裕德腦海中最後一塊拚圖也逐漸成型。
他沒記錯的話,這趙銘的家底的確豐厚,雖然隻是關中一帶的土財主,但這種土財主如果咬牙掏錢,掏出個十幾二十萬大洋還是不成問題。
而且出發前,他也通過都統府的關係,打聽到趙銘老家,馮家莊的近期情況。
貌似還做了紡織廠生意,生意規模做的可不小啊!
並且馮家莊前一任家主已經去世了,家中男丁又不爭氣,目前馮家莊掌權的就是趙銘現任妻子,馮芸芸。
自己夫婿北上去察哈爾這種貧瘠之地任職,正常來說,怎麼著都得為其準備一筆豐厚的錢財用於鋪路。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趙銘當初拜訪都統府怎麼出手這麼寒酸,感情他竟然是這種人!
對自己人這麼摳摳搜搜,對外蒙人倒是舍得花錢呐!好一個趙銘!!!好好好!”
周裕德心中幾乎快氣笑了。
他沒記錯的話,當初趙銘拜會過張主官的,奈何此人實在是寒酸,出手上百塊大洋就想謀求一些便利。以至於張主官甚至都懶得見他,匆匆就將他打發去了察哈爾。
“不僅是個吃裡扒外的家夥,還是個視財如命,唯利是圖之人!”
這一刻,周裕德對趙銘的感觀徹底發生了一百八十度扭轉,且逐漸開始定型。
“不行!此事我必須要儘快彙報給長官,走!必須要連夜回去!”
心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隨著逐漸冷靜下來,他反而覺得這是好事。
你趙銘越是私底下肮臟無比,我手裡得到的情報越有價值。
“我去和趙銘打聲招呼,你們儘快收拾細軟,我們連夜趕路回都統府!”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周裕德也是雷厲風行之輩,囑咐一句就急匆匆朝趙銘居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