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礪總算是有了些反應,但隻是笑了笑。
“嗬嗬,叛國!你這還真是會上綱上線啊!”
“長官,卑職沒有上綱上線,隻是他與外蒙人媾和,這種事用一句叛國並不為過啊!”周裕德有些急了。
如果事情不嚴重,那怎麼突顯自己這情報的重要性。
“好!你說他叛國,那你說說怎麼個叛國法?你把證據拿出來我瞧瞧?”張礪收斂起笑容,平淡道。
“這....”
周裕德尬住了,仔細想想,貌似自己的確一件實質性證據都沒掌握。
看著自己這個老部下的反應,張礪很是惋惜,本以為是個人才,哪曾想,對方卻一次次讓自己失望。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你覺得對方都做了,還會留下把柄嗎?
而且趙銘和外蒙人媾和又能如何?我先問問你,外蒙人他就難道不是自己人嗎?你敢說他們不是自己人嗎?”
張礪越說這語氣越重,目光更是透著嚴肅和冷冽。
“不....不敢....”
周裕德額頭已經有冷汗滲出,仔細一想,外蒙人怎麼可能說是外人?
既然不是外人,就算拿到實際證據,也不能說趙銘叛國。
現在國內許多聲音都在呼籲收回外蒙,高層更是多次表態不承認外蒙獨立。
如果敢說外蒙人是外人,那不是打高層的臉,打所有呼籲之人的臉嗎?
“唉!趙銘與外蒙有所往來之事,往後不要再提。這種事對趙銘不會有絲毫影響。
記住,沒定性的事,頻繁提在嘴邊,彆人還以為你無牌可出了。
你在我身邊也不少年了吧?你不是說你祖輩在前朝當官嗎?
回去好好翻一翻你家祖宗留下的警語。
不管是什麼刀,你拿出來時威懾力就大大降低了。”
張礪越說,臉上的失望之色就越明顯。
“是...是長官,卑職一定謹記!”周裕德腦袋低垂,明明穿的厚實,卻感覺通體冰涼。
“不過你也不是毫無作為,起碼知道趙銘是個貪財之人。
還對糧食十分緊缺,此事算是一個把柄。但這和你關係不大。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趙銘故意通過你放出來的,目的嘛應該是為了安我的心。”
張礪摩挲著下巴,沉吟著淡淡道。
“可是長官這不對啊,俗話說虛虛實實,既然此人這麼狡猾,想來也清楚您能猜到這點。
為什麼.....”周裕德眉頭緊皺有些困惑。
“糧食緊缺的確是他刻意放出來的,這也是事實做不得假。”
張礪沒有理會周裕德,而是自顧自的分析著。
“如果你描述的沒錯的話,那當時以霍中屯的情況根本沒彆的地方可以藏匿多餘的糧食。
再加上這麼多人吃喝,每日消耗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沒有我們,他上哪搞來這麼多糧食?奉係?還是外蒙人?
這可不是小數目,除了我們,沒有誰能舍得一口氣拿出這麼多糧食。”
張礪對這缺糧之事是十分篤定的,因為怎麼想也想不到這糧食還能從哪來。
總不可能如今勢大的外蒙人自己不吃不喝給趙銘這個外人先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