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這馬上就是年三十,過年講究和和氣氣,你可彆玩不起啊!”
張鍇忙是提醒。
“行了,我去看看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放手?”
說著趙銘看著還在自己肩頭的手掌瞪了張鍇一眼。
見此張鍇有些戀戀不舍的挪開手。
直至趙銘走遠,他還在回味這種感覺。
“原來拍人肩膀是真的會上癮啊!還彆說這感覺挺不錯。”
第一次來了一波倒反天罡,張鍇感覺心情格外美妙。
此時一團篝火堆前,聚集著趙銘一群心腹,同樣附近則還有許多團篝火。
因為圖一個熱鬨喜慶,趙銘準許大夥今晚可以在廣場上自行架設篝火,酒肉管夠。
於是乎,不少人就放飛自我開始奔放起來。
起初還是牧民弟兄們在載歌載舞,這些牧民弟兄似乎都會一手才藝。
男的就表演摔跤,大冷天的,有的乾脆褪去外衣,穿著簡單的汗衫就開始肉搏起來。
而旁邊的姑娘們則是跳起了一支支獨具特色的民族舞。
能有這勇氣展示的有不少都是身段十分婀娜的年輕姑娘,看的旁邊不少漢子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有會四胡的開始拉奏著一首悠揚的草原樂曲。
緊接著,好幾個不同的樂器加入其中,有口琴,胡笳,托布秀爾,胡琴,馬頭琴。
各種樂器加之在一起,竟是沒任何違和,反而格外融洽。
起初還十分悠揚,但漸漸的,隨著一個人開始呼麥,那種草原的雄壯之氣也逐漸彌漫開來。
旁邊玩樂器的牧民弟兄們見此,也是忙不迭的轉換曲樂,樂曲聲變得激情澎湃起來。
一瞬間,彆說是上場摔跤的弟兄熱血沸騰,就連捧場圍觀的弟兄們也是一個個感覺血脈噴張。
明明大夥都是坐著的,但好似紛紛騎上了戰馬,宛如進入古代戰場開始了一場在草原上策馬奔騰的廝殺。
趙銘也是聽得心潮澎湃。
特娘的呼麥還真是帶勁,難怪後世這玩意哪怕在國外也是擁有無數擁躉的存在。
摔跤完,不知道是誰覺得一直這樣忒沒意思了一些,就攛掇著進行一些比賽項目。
趙銘尋思著自己要不要組織一下。
但他發現自己多慮了,前麵幾日大雪紛飛,導致大夥一直憋在家裡,一身氣力沒處使,所以他們自個就組織起來。
有人開始比賽騎射,為了方便大夥也自覺的騰出地方。
這一夜或許是趙銘經曆過最特殊的一夜,大夥從晚上八點,硬生生玩到了十二點,期間不見絲毫冷場。
而幾乎是在十二點整,趙銘也是看著老婆送來的浪琴手表早就掐準了時間。
伴隨著十二點整剛過,砰砰砰的炮彈轟鳴聲就響徹整個霍中屯。
按理說明日淩晨才會有這流程,但趙銘決定今日先來波小的。
而炮彈也多虧了任團長那邊後續運來了一些,不然放個炮都無炮可放。
就是苦了老孫頭了。
看著營地遠處那升騰的密集火花,大夥都在激動的歡呼,唯獨老孫頭咬著牙麵色鐵青。
不過漸漸的,看著大家一張張笑臉。
他那緊繃的麵容也逐漸如冰雪交融般散開。
滿臉的褶子開始堆砌在一起,他也笑了,隻是笑的格外難看,滿嘴的大黃牙伴隨著嘴裡的口臭還熏到了旁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