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後呢。”
張礪似乎並不奇怪。
他的確不是很奇怪,在他預想中趙銘也不是不可能拒絕,但這總得有個理由。
“然後.....什麼然後?”
李俊愣住了,他腦子裡一直在想其他事情,還真沒意識到該怎麼說。
“趙銘就沒說什麼其他的?你沒和他說清楚?”張礪語氣已有些不悅,這個李俊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說了!哦對了,他還說了一些話!”
李俊這才反應過來,稍稍整理了下思緒,回憶道,
\"他說這鐵道部的買賣他......瞧不上,他嫌棄這利潤太小了.....”
說著李俊便開始偷偷打量著張礪。
但出乎意料,張礪隻是稍稍一怔,旋即就是笑了起來。
“有意思,他反倒嫌棄起來了,這副部長的利益隻要有心做,這一年下來搞個幾十萬大洋那不是輕輕鬆鬆?
他在那鬼地方有什麼資格瞧不起這職務?
這事你給他分析利弊沒?”
張礪實在是被趙銘給氣笑了,鄉下人還嫌棄起城裡正式崗位了。
“分析倒是分析了,但人家確實瞧不上這數目,他還說.....還說.....”說到這裡李俊有些猶豫了。
“還說了什麼?”張礪催促道。
聞言李俊隻要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他還說......他現在有一個更大的買賣,他還想托卑職問問您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做?
您要是願意,他不介意帶著您一起發大財。\"
“嗯?”
聽到李俊這話,張礪這下是真的有些蚌埠住了,麵部表情僵硬了好幾個功夫這才緩過勁來,旋即就是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那你說說他這買賣一年下來能賺幾個子?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吸引我跟他一起做買賣。”
張礪感覺自己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人,擱這兒和他玩倒反天罡呢。
這玩意就像是古代皇帝給反賊詔安,結果人家反賊說老子要給你詔安。
這幾乎是如出一轍啊!
“這.....這.....這個我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叫什麼債券....”
“債券?他還懂這個?”
聞言張礪還真有了點興趣,商道這塊他還真懂,就算不是黃老板他們那級彆,那也是玩過一些高級點的東西,比如股票,債券這些他也玩過。
就算是現在他在滬市那邊的股票市場上也有一定份額的股票,隻是之前虧了不少,現在減持了。
相當於掛在那裡跑又跑不掉,鎖死了。
至於債券他同樣懂,之前還參與過鐵路局發布的鐵路債券,這倒是賺了不少。
可以說跟閻老西混過的,或多或少都會點商業手段,賺錢是刻入他們骨髓裡的。
“嗯,長官那個趙銘的確很懂這個,他那兒還發現了一個大型露天煤礦,據說還已經開了個煤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