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問問,我這六萬大洋買了債券,是不是一個月後我就能拿到八個點三百塊大洋的利息?”
“是的,你還要不要登記了?”
“好好好,你...你拿去....”
最終周裕德有些戀戀不舍的將兩個皮箱遞了過去。
一個是張礪的十萬大洋,一個則是他那六萬大洋。
接過箱子,阿福就開始吩咐人清點起來。
他這邊也算是組建起了一個班底,總共八個人,幾乎都是賬房先生出身。
至於哪裡來的?全都是那批解救回來的外蒙同胞。
那裡麵有不少都是漢人去外蒙經商的,不乏一些就是精通賬目的師傅。
隻是當箱子打開,幾人都是一陣皺眉。
張礪那皮箱還好說,周裕德這箱子除卻一些小黃魚外,就是一大堆大洋和鈔票,十分雜亂無章。
“這麼點錢還猶猶豫豫的,也不看看我這兒每天得收多少錢!”
見此阿福很是不屑地撇撇嘴,他也是嘴毒,主要是他這些天看到的大錢實在是太多,有些麻木了。
這就讓周裕德有些尷尬了,心裡又有些不忿。
自己這六萬大洋可是一筆巨款,你們這群人怕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但這也就想想而已,他可不會說出來。
等了足足一刻鐘,待那邊清點完成,他才完成了登記。
周裕德這兒僅僅隻是個小插曲,趙銘對這件事也沒太關心。
魚兒既然已經上鉤,那就斷不可能脫鉤了。
張礪這人他越是與對方過招,越是了解。
這人的野心沒多少,但對錢的渴望那幾乎是明著告訴趙銘的。
對付這種人其實很簡單,隻要讓對方看到實實在在的錢就夠了。
趙銘之前所做的無非就是一個合理合情給對方送錢的機會,現在機會出現了,那一切隻需要等待水到渠成。
——
時間飛逝一眨眼就是半月時間一閃而逝。
此時已經來到了三月初,不少地方已經開始出現冰雪消融跡象,放眼看去很多地方都冒出了嫩苗。
能看到不少牧民已經開始帶著大量牛羊馬群開始向四周進行散養。
能看到一群騎兵正在曠野上以並不算快的速度行進著。
“趙爺,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將會在察北一帶重新建立牧區,以目前我們牲口群的規模,這邊的牧草已經足夠我們散養了。
如果後期要擴大規模,我們還可以向察中擴建,不過那時候可能再想規範這些牧民可就有些費勁了。”
老孫頭指了指遠處已經驅趕著大量牧群向四周遷徙的牧民們朝趙銘彙報道。
聽著這些,趙銘隻是微微頷首。
讓牧民們從聚集地分散,這也是無奈之舉,他總不可能把這些牧民一直死死圈養在一個地方。
這根本不現實,相當於把大片牧場白白浪費了。
而且這麼多牲口隻怕把營地這附近的牧草薅禿嚕皮都不夠吃的。
再說這些可都是資源,趙銘還想組建一個騎兵師,光憑眼下這些戰馬可不夠。